腐了,可这平菇却是从七月直到十一月都生长的,平菇炖汤,爽滑可口。”
程宗纶似乎很有兴致,凝望着容瑾,静静听她说。
容瑾愈发放开了,献宝似的,手舞足蹈地说着:“方才我还看见白蘑菇来着,这蘑菇最适宜与肉一同炒,蘑菇得片成一片,不能太薄,肉也得肥瘦相间的……”
程宗纶连连颔首,“你懂得真多!”
他这话发自肺腑,毕竟程家大公子从未下过厨房,五谷不分,更不必说平菇和白蘑菇的区别了。
他是个杀伐果断的爷们儿,与同僚聚在一处时便谈兵法、论剑道,不曾想有一日竟会听一个小姑娘说蘑菇,还听得津津有味。
他心想,这姑娘可真是他程宗纶命定的妻子啊!如此他愈加憧憬成婚之后的日子了,真恨不能今日纳采,明日便成婚!
不过,眼下他想起一件更要紧的事,不知该不该同容瑾说。
容瑾谈兴正起,忽见他垂下眼睑,放在膝头的手有节奏地轻拍着,容瑾料想他在思忖什么,便住了口,只默默望着他。
他的睫极长,垂下时几乎盖住的眼,他的眉骨凸出,鼻头高挺,便显得眼窝深邃,这样的人深思时,便流露出一种深沉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