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艳艳可算是知道她这位老实巴交、半残疾、年纪大的爹是怎么被漂亮、有文化、有思想的娘亲徐满青看上的了。
哪里是明面上的收留之恩、朝夕相处之情?这分明是……被他爹的优秀给征服了啊!
队里还纠结谁来应付公社领导,这位能人不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嘛?
她徐艳艳的好爹爹啊!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完全深藏不漏。
用“应付”这个词都把这个聊天的档次显低了,他爹徐半青这可不是应付,这是真诚的输出!
而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等牛车到了县城医院,在徐半青的要求下,拦住沈琢要下车相帮的步伐,婉拒林干事在门口等候的好意,以“解决公社里的事才是紧要之事”为由,独自左手扶着闺女徐艳艳,右手搀着媳妇徐满青,拖家带口往里去。
县城里的医院嘛,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子,四周围着两层的楼房,再高点的只有后院住院部是三层的。
不过,如今的楼前为了排水,廊檐与院子里的地面特意留些了距离,虽然隔一段距离便建了斜坡,可对徐半青来说,一人推两个轮椅不现实,推个能坐俩人的病床又不方便。
再有徐艳艳要看骨科,徐满青要看内科,虽然要看的俩科室都在一楼,但徐半青不能分成两半,好在时间上不赶,沈四爷讲要是申领的流程快、沈琢上手快,就让沈琢带着林干事先走,他到医院这边等他们。
最终三人硬是慢悠悠的挪到科室门口,先看了徐艳艳的情况。
医生一番摸、敲、看,最后确定徐艳艳其他地方都是肌肉方面的问题,譬如腰就是轻微扭伤,腿也还好,最严重的要数徐艳艳的尾椎,尾巴骨骨裂了,这也是导致徐艳艳走路不适的原因,治疗方法也简单,那就是最好卧床休息,条件不允许的话,那就能躺别坐着,能坐别站着,全然靠养,还有饮食方面要注意的,反正没有开药。
徐半青在一旁听得认真,就差记笔记了,不过饮食上这年代想注意,也注意不到哪儿去,就那么些东西,也做不出花来,更吃不到花儿,倒是这套懒人修养方法,深得徐艳艳心意。
等挪到给徐满青看的科室,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医生除了各方面的检查,还问了徐半青不少问题,可惜每日劳作在田间地头的人,哪怕再细心也有许多答不上来的,最后徐满青用点头或摇头答了一些,徐艳艳也补充了不少,才算完成。
倒是中途这个医生还跑外面叫了另外两位医生过来一起瞧徐满青的情况,三人挤在一处进行了激烈的讨论,说是之前有听过人疯了几年又好了的,但却是第一次见疯了快10年自己好转的,促成这样好的结果,医生们认为有不少复杂的因素掺杂在一起,最主要在后续的日子里患者得自己对自己进行心理疏导,家属也要辅助。
讨论了20分钟,医生才下笔写下了病历档案,药方也下得谨慎,没开西药,却是后进来的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医生写下的中药方子。
又说了些身体机能上康复训练的注意事项,临走前还嘱咐,要是有什么进展一定要再来看看,药方也是要换的。
就这样,一家人再次一抬二的慢慢挪出医院大门,等坐到大门外的石凳,三人还是觉得恍惚,徐艳艳尤其觉得不敢相信。
徐半青本身不到像今天遇到林干事的场合,基本就不怎么说话,说沈默寡言有点过,但在家中确实是有需要才讲话,所以面对脑子不清楚、说话也不清楚,光“阿巴阿巴”还挣扎的徐满青,徐半青知道要好好照顾她, 但脑子里并没有要同徐满青对话的概念。
倒是徐艳艳,只要和徐满青在一起,除了干活时,单根筋的脑子忙不过来外,那是无时无刻小嘴不停地叭叭叭。
一是情之所至吧,看着徐满青的脸,徐艳艳就难以将她当个缺少灵魂的人看待;另一个徐艳艳觉得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