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徐虎头啊!”
虎头?
徐艳艳的话叫徐半青一愣,怎么说到徐虎头了?可又一想,这平时比徐艳艳咋呼好几倍的徐虎头今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徐半青用袖子抹干眼泪,转头去找,一下愣住了。
平日里不仅回家嘴巴爱说话,徐虎头写个作业能把家里的凳子搬得小院子里到处都是,人不是斜着坐,就是趴着,做完一科的作业能在院子里先打上个滚,那是徐艳艳不凶一顿就没有端正、老实的时候。
而这会儿,廊檐下,一个高凳一个矮凳配合着,徐虎头拿着笔坐得板板正正,书也摊得规整,除了时不时往这边瞅以外,完全是好好学习的乖孩子。
“虎头,你在干嘛?”徐艳艳喊道。
“我……我在做作业。”徐虎头端着,连声音都有点变憨厚了。
“做作业总看别眼做什么?”
“不是我看别眼,是……是她,她老看我!看得我题都差点做错了!”
徐虎头嘴里的“她”就是徐满青,小时候会说话还不懂事的时候会将徐满青喊“娘”,再大一点后就再也没听他叫过了,更多时候……是直接忽视徐满青的存在。
听了徐虎头的话,徐半青又是鼻头一涩,徐艳艳则立刻摆出了凶姐姐的架势,“怎么?自己不专心还怪别人看?再说,你要不看娘,你又怎么知道娘看你?”
“我……我就知道!她今天就不正常!平时我回来她不是缩成一团就是叫叫嚷嚷,今儿我进院门,她一动不动!后面安静得吓人!爹让她呆哪儿她就呆哪儿,让她小心她都知道后仰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这么听话了?她不是脑子,脑子坏了吗?还有还有,二姐!你喂她饭,她还流眼泪,她……吃饭就吃饭,她流什么眼泪啊!平时咋咋呼呼的多好,现在都能吓死个人!我我能不看她吗?我得防着她!她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