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没回头,只是幽幽道:“查到没有。”
沈墨城将饭菜放到一旁,沉声道:“黄泰康指使的一个杀手,眼下看,应该和冯家有所关系,但目前还没找到证据。”
周聿白眸色阴翳,一双桃花眼因为许久未睡,满是血丝,仿若泛着猩红的血光。
“冯婧怡应当是冲着柠柠来的,江瑟是被牵连,抱歉。”沈墨城沉声开口。
周聿白讥笑出声:“有区别么?”
不论过程怎样,动机如何,结果便是江瑟躺在手术室里十几个小时,尚未出来。
“我爸已经去找了冯老爷子,冯家必须要给出个交代。”沈墨城再度开口。
周聿白没做声,俨然这些,对他而言,起不了任何波澜。
一直到中午,艳阳高照,晒得人睁不开眼。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容珣再度从里面出来,看向转头看向他的周聿白,轻出了口气。
俨然,二十多个小时的手术,他亦是累的不轻。
“手术顺利,不过伤的很重,现在你还不能见她,直接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先观察几天,看看能不能挺过来。”
周聿白唇瓣轻动,半晌没说出话来。
最后,只化作了两个字:“谢了。”
容珣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没再多言,二十多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让他亦是脸色苍白。
顾相思站在一旁,看着周聿白,目光茫然,她带着抹小心,轻声问道:“所以,意思是,瑟瑟还活着对吗?”
周聿白沉默半晌,轻声道:“恩。”
顾相思的眼泪夺眶而出,转头要去找江瑟,却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
半个小时后,江瑟和周聿白都站在了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
江瑟和沈嘉柠的病房挨着,只是两人皆是单间。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仍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只是这般睡着时,更像是变成了一樽没有感情的玉雕。
她身上连着各种仪器,仪器频繁的发出些声响,俨然状态并不平稳。
周聿白喉结微动,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看着她。
她从来不肯相信,当年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可笑她那么温柔和善的一个人,却偏偏对他狠得下心,那么无情。
周聿白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这辈子,他注定了只能和她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