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东西被撤了下去,只剩下甜点和果汁。
裴项翡直视着她,幽幽提醒道:“记得我的胸针。”
沈嘉柠顿了顿,只觉得他若是不提,她真的要忘掉脑后,对上男人黑漆漆的眸子,沈嘉柠叹了口气:“三个月之后吧,我做东西很慢。”
从设计图纸到建模、到找寻材料到制作。
她享受这个过程,也喜欢亲力亲为,除非批量生产,否则多是自己动手。
既然答应了,她也不想食言。
否则他若是回头又去抢裴时瑾的怎么办?
不过关于裴项翡的胸针,沈嘉柠已经有了设想。
“好。”裴项翡应声。
沈嘉柠抬眸细细打量着他,他时常给人一种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少年感,格外具有迷惑性,只是此刻,应对着她打量的目光,他气势幽深,冷厉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眸子暗沉沉的骇人,倒是气势凛冽。
甚至于,某些地方和裴时瑾有些相像……
“你有没有看过医生?”沈嘉柠问。
裴项翡扯了下唇角,幽幽道:“哪方面?”
沈嘉柠心里默默吐槽:疯病或者神经病那种。
当然,开口她只是道:心理医生。
裴项翡笑了,直视着她,目光极具侵略性,咄咄逼人道:“看过心理医生就能让你忘记宋家对你的伤害?还是能把你变得仁爱世人?”
一句话,说不出的嘲讽,却让沈嘉柠哑口无言。
是啊,她会觉得自己心里有病么?
对于那些曾经狠狠伤害过她、欺骗她利用她愚弄她的人,她要如何才能不恨?
沈嘉柠沉默许久,轻声道:“似乎都不能。”
裴项翡冷笑道:“心理医生不会让我快乐,还是看着我恨的人痛苦,才更让我开怀。”
沈嘉柠没法否认,他说的没错。
若是让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不仅不会说实话,还会对她们的唠叨厌恶至极。
她讨厌一切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说教。
没有人能在千疮百孔后释然,如果有,那是圣人。
而显然,她不是。
裴项翡说的没错,相较之下,宋舒婷后半生怎么活的更惨一点,宋家怎么倾家荡产、宋煜宸和刘心柔怎么互相怨怼和猜忌、冯婧怡怎么爱而不得……
这些似乎才更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