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雨渐渐小,赵思淙依旧没出现,去打探的惊蛰也说张瞻正陪着赵思淙做诗,算是事情暂时摆平,汀窈就带纪岸芷以着凉身子不适先离开了。
回到纪家,纪岸芷不愿意回自己院子,主动要跟着汀窈回十安斋
二人都明白等着孙氏回来,将有一场硬仗要打,沐浴后蒙着被小睡。
发现纪岸芷睡得不安稳,汀窈伸手轻轻拍着她,“你若是害怕,可以靠着我近一点,这里很安全,别怕。”
她的院子就在纪老太太院子后面,跑快点五六分钟就能到,孙氏即便再想收拾她,也不敢在纪老太太眼皮子下动作。
纪岸芷有点踌躇,“姐,我能……”
“都能。”汀窈主动贴紧她,将她轻拥,“阿芷,女孩子的清白不在肌肤之上,也不再白布上的几滴红血上,我们的清白更不在男人嘴里,是在我们自己心中。”
用现代的人做法,这就应该维权到底,坚决不和解,捍卫自身利益。
只是,这里是封建糟粕的时代,女性地位随着阶级朝下地位越来越低,说是烂泥巴也不为过。
纪岸芷从未听过这种道理,眨了眨眼,然后脑袋埋到汀窈肩头,狠狠点点头,“姐,你说得对。”
睡了两个时辰,孙氏就气冲冲回府了,派了人来请纪岸芷去纪老太太院子说事。
纪岸芷睡了一觉整个人状态好了许多,换上衣裳抖了抖衣袖,“姐姐不必陪我了,对付母亲,我比你有法子些。”
汀窈目送她出去,等了半刻钟后,就开始屋子里来回跺脚,时不时朝窗外探头。
柿柿就说:“可要奴婢去偷偷看看?”
若是能趁此机会和二姑娘关系缓和,以后大姑娘在府邸也算是有个能说话的人了,这算是好事。
汀窈说了个不急,其实还是有点着急,半个身子都伸出窗外,“惊蛰,惊蛰,你回来了吗?”
离开宴会时,她让惊蛰给赵思危递了字条去。
让赵思危给她弄点东西来。
“还惊蛰呢,谁才是你最忠心的狗腿子,你老记不住是吧?”
汀窈仰头就见赵思危跳了下来,手里捧着个盒子,“你是真会给我出难题,应该差不多了,你要这些做什么?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些花里花哨的首饰。”
柿柿见是九殿下,眼睛都不知放哪里,赶忙走出去关门当门神。
汀窈打开盒子扫了眼,满意点点头,“谢了。”
“两个字就把我敷衍了?”赵思危撑肘在窗边,下巴落在掌根笑着看她,眸光温柔,“今日你可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差点没被徐家父女烦死,张瞻还打着打着人不见了,还不要脸的让我给他打,彩头还被他拿去献给太子了,你嘴里的冤种,说的就是今日的我。”
“现在不就看了?”汀窈凑上去,主动在他眉心亲了下,摸摸炸毛小狗,“你若不急就等我回来说说话。”
【叮!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为,愉悦:100,请继续保持。】
赵思危嘴角轻弯,“不能等你回来了,有点事要去处置,顺路来讨你个圣旨。”
汀窈目光示意他说。
赵思危目光带着一丝丝冷意,“孟红朝今日擅信张瞻,虽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若不罚难免以后又擅作主张,我认为可以给她点惩治,你认为呢?”
汀窈不说好,也不说不行,“你最好弄清楚,是红朝主动接近张瞻,还是张瞻主动让红朝有接近的机会,两个概念不同,处置力度也不同,你拿捏好分寸。”
赵思危点点头,“我明白。”他叫了一声惊蛰,“你的任务,是寸步不离守着纪家大姑娘,其余人的性命和你无关,明白吗?若是今日事再出现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惊蛰低头,“卑职清楚。”
赵思危离开后,汀窈对着惊蛰很是抱歉,“今日是我连累你了,对不住。”
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