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曾越河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了下来。”
闻轻的瞳孔猛地一缩,视线直直落在楼下这个笑容和蔼完全看不出危险性的老人身上。
“坐在轮椅上的那一位要更出名一些,二十岁那年就已经是被称为音乐家的存在了,就算是在国外乐坛,也获得了‘当代韩德尔’的赞誉。然而就在八年前,她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去送她的父母以及未婚夫全没了,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出现了幻觉和幻听,最严重的时候把照顾她的护工的耳朵整个儿撕咬下来,据说还咽下去了。”
“她们的日子没有一天是好过的,所以你最好不要随便说话,刺激到她们会很麻烦的。”
“为什么你会和这种具有攻击性的病人住在一起?”闻轻眉头紧拧,“太危险了。”
方知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也具有攻击性啊,分类在一起也是正常的,而且这栋楼里一共十二个护工,有六个是负责在关键时刻制住我们的,彼此伤害的几率基本为零。”
“而且我们也不会串门,只是遇到了会聊几句而已。”
她指指楼下:“你看,她们分开了,在两个地方晒太阳。”
还保持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老太太说,那位女士曾经因为你弹不好琴骂过你是指?”
“她发病的时候听到我弹琴会平静一些,但我不过是入门的水平,她就边听边在楼下骂我……不过仅限于发病的时候,她正常的时候会假装听不到的。”
听她话里的意思……
闻轻低声问:“你最开始,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十七岁,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方知意狐疑,“为什么要问这个,同情我……”
话音未落,对面的人就扑了过来,结结实实被抱了个满怀。
她眉头直跳,手脚并用踢打:“你是有皮肤饥渴症吗?!”
拍打声听得方知意都觉得肉痛,闻轻还是没有退开,弓着背,脸不停地在自己的颈间蹭来蹭去。
那一片□□的皮肤都被他的呼吸打得滚烫。
“有点难过,就让我抱一会儿吧。”
听着他的小鼻音,方知意心累:“你撒什么娇啊……”
她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算了,反正也被蹭了这么多次了,他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情,就当被狗黏着吧。
方知意拍拍他的背顺毛:“好了好了,好歹是个一米九的大块头,真没想心肠这么软……”
耳边的声音再度响起,低沉,充满磁性。
“知意,嫁给我吧。”
“……”
方知意面无表情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两根手指在他紧致的肌肉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那你就先去死一死吧!”
脑回路这种东西,不同的个体之间本来就很难相互理解。
方知意慵懒地缩在沙发里,抱着抱枕沐浴阳光。
护工阿姨把医药箱交到闻轻手上,声音都比平常温柔很多:“小伙子哪里受伤了,要不要我给你看一下,我也是帮忙处理过很多伤口的。”
闻轻婉言拒绝:“谢谢您,但是不麻烦了。”
“哎呀其实不用不好意思的……”护工阿姨揣着一颗少女心,捶了他两下,“阿姨什么都见过~”
方知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轻咳提醒她注意形象。
护工立刻收起稍显痴汉的笑容,转向方知意:“难得出太阳,方小姐把棉被抱出去晒一下吧,房间也要打扫一下哦。”
“知道了。”
“那我先告辞了。”
护工阿姨离开前还不忘朝闻轻抛个媚眼,后者只能抬手挥了挥,等她走后打开医药箱,找出一瓶止痛化瘀的喷雾。
卷起衣服,腰间除了发青的掐痕,还有两处痕迹较浅的淤青。
方知意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