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掌心拢住。长睫轻轻颤动,敛在睫羽后的墨眸温柔如冰雪消融,像清浅的琉璃般映出她清丽的面容。
“变化?"他琢磨了一会儿,“在三娘眼中,我之前是怎么样的?”三娘想了想道:“绝世无双的剑神,不爱笑的冰块儿,严厉的老师。”西门吹雪失笑道:“我以为只有百晓生才会热衷于给别人起诨号。”三娘稍用力起身,在他颌侧落下一吻。
“男人会,女人也会,只有冰块儿不会。”西门吹雪搂紧了她的腰肢。
“我是人,当然也会哭,会笑。”
三娘眨了眨眼:“我已经见过你的笑,却未曾见过你哭泣时候的样子。”“但是你已经尝过我的眼泪。”
他的声音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西门吹雪!!”
三娘在他怀中扑腾起来,被白衣剑客笑着抱紧,吻上冰凉的发髻间。“尝过眼泪”
侠女当然记得是什么味道。
床榻上难免有动情之时,有一次她为了“认可"把西门吹雪按在身下,在无声的纵容中用唇舌描摹着沟沟壑壑,腰都要扭断了。暴起青筋的手臂握着她,发髻在横冲直撞中完全散开,丝滑如缎,披在身上。
到最后,剑客坐直上半身抱着她,三娘一手搂紧他精壮的腰身以免仰面摔倒,另一手捧着他的脸,抬头口口两瓣柔软冰凉的薄唇,不自觉地一路向上吻上他微阖的眼睑。
遮挡胸口的墨发被指腹撩开,粗粝的手掌又抚上撑满的小腹,微微用力向下一按。
濒临极限,酸胀的下腹颤栗着用力想排出里面盛满的东西,出口却被一下又一下堵住,只有在抽离时带出几缕。
就是在这样的折磨中,一句夸奖都没得到,就稀里糊涂攀上高峰,内里搅动着,收缩着,一层层汲取着,榨取着。
意识模糊间,她听到一声难以抑制的低喘,紧接着又迎来熟悉的冲刷感。唇间,西门吹雪的睫毛颤了颤,而后略带咸意的濡湿浸润了唇瓣。那是他的眼泪。
不为悲伤,只为这人世中最大的欢愉,为男女契合的身体和灵魂。【系统:“这太下流了喵。")
【“剑神的事怎么叫下流呢!"
三娘在他怀中坐好,伸手捏了把他的脸。
冷峻的面容瞬间变形。
白衣剑客只淡淡看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庄主对别人也这么宽容吗?”
显而易见,
当然不。
她只是想趁机诱导,最好让西门吹雪夸个几句。譬如“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弟子”“你很善良”“你学东西很快”“你在床上很卖力”(划掉)这之类的……
西门吹雪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咚一一咚一一咚一一”
万籁俱寂,雪落无声。
只有触摸到的心跳沉稳有力,一声声好像直接敲在她的耳膜上。一一对别人也会如此吗?
他道:“一柄剑只会有一把剑鞘。”
【“这更下流。")
【系统:“啊啊啊啊玩家你不要这样,我直视不了这句话了啊啊啊喵!")三娘反握住他的手,眉眼弯弯。
顾盼生辉,明眸善睐,满眼都是他。
“我不是剑鞘,西门吹雪也不是剑。”
“没有谁和谁天生一对,也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在男人清冽的目光中,她松开手,坐直身体,稍微倾向前抚摸七弦琴的桐木,背对着他。
“剑与剑鞘,天生契合而不可缺一,而人与人呢?”如仕女浸水的泛红指尖勾起琴弦,轻轻一拨,悠扬深邃的乐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如泉水流淌。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到让人满腔酸涩的话。“就像这七弦琴,琴与琴弦合二为一时可奏出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她笑了一声,回头看西门吹雪。
“但如果单看琴面,桐木所制,是不可多得的木材,换根长弦亦是珍品。而这其上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