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意为此致歉。”卫崇梗着脖子,究竟没能忍住,红着眼,
又字字泣血地劝道,
有大敌当前,他千不该,万不......不该哄着陛下要这个孩子!“但臣也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臣不是针对王侍中,实乃陛下如今正是大展宏图,又"
“什....."王琬终于听出不对劲,本能地想追问,不过这回,岑先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一一哈!”
徐鸯也真是气笑了,连王琬也顾不上管,只笑着摇了摇头,怒道,“你也知道南边刘肃虎视眈眈,大业未成!你也知道这样的时机,不宜再生变故!”卫崇一顿,面色悲切:“陛下既然这样明白,为何还--"那不是你这个蠢货那夜喝得酩汀大醉吗!"徐鸯没忍住,怒急抢话,又气冲冲"--
地,举着那指着卫崇脑门的手,快步走到卫崇面前,连声骂道,“不止喝了!还忘得一干二净,倒跑我章德殿来撒泼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我--"卫崇无意识地答了两个字,才又猛地意识到徐鸯在说什么,双眼睁大,整个人僵硬起来,又不自觉地开口,闭口,反复而满意地打量过徐鸯的小腹,也不知究竟看出来了什么,他才又哑着声音道,
“陛下的意思,难道说这......这孩子是...."
"朕什么意思也没有。"徐鸯冷声道,"--现在你若无事启奏,就滚吧!"卫崇张口结舌,但很快又不禁笑起来,连道:"好、好。是臣碍陛下眼了,是臣的罪过
....陛下切莫动....臣这.....
一面说,他一面转过身,一个趔趄,惊得孙节上来要扶。“.....让他自己走!"徐鸯道,"一个车骑将军,倒要你中常侍去扶,成何体统?"于是卫崇便又喃喃道“对",把孙节推开,往殿外走去。正在此时,却是孙节突然惊呼,“哎呀!将军,你胸口一一”一声,才发现那血俨然早已晕开,分明是有伤口崩开,且伤得还在要害。只见卫崇那深色朝服之上,竟染上了血色!方才众人都不曾察觉,也是孙节叫了这也是直到这声惊呼,卫崇才突然意识到疼痛似的,又是一个摇晃。“......你伤了?"徐鸯收回手,皱着眉问。
卫崇张嘴,想说无事。
可是那突如其来的安心已经稳稳地托住了他,他好比不是置身于冰冷的朝堂,而是在内殿,在温暖的怀抱当中。他又是一个摇晃,长久的硬撑终于被疼痛与疲倦击溃。他向后倒去。
不要倒,就算倒也不要倒在王琬的脚边,太丢人了.......他模糊地想着。接着,他头一歪,就这么声势浩大地砸向了一旁刚缓过气的王琬,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