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狠了,一时情难自已,两只手齐上,生生地把王琬拎起来,往那殿中的大圆柱上一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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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砰"的一声,王琬原本努力掰开他手臂的手也应声脱了力,两眼一翻,几乎晕死过去!
徐鸯顿时怒不可遏,眼看王琬是真的有了性命之忧,大喝一声:“我说放开!你聋了是不是!徐钦!
"
“我、我--"
这几乎是徐鸯头一回喊他这个名字,卫崇一恍神,手里力道一松,王琬便落回地上,
险些就这么跌坐在地上。好在背后那柱子再一次发挥了作用,他半蹲着,哆嗦地摩挲着柱子,缓了一阵神,也能勉强站起来了。
"--你什么你?"徐鸯见状,松了一
口气,转而走近,一步步地逼近二人,逼得卫
崇也不自觉地退了半步,紧接着,她又朝岑先扬扬下巴,催他去检查王琬的伤势,方把衮袍一甩,冷笑道,
“你现在真是好啊,一点儿不肯装了,是不是?朕还当你突然回京是出了什么事,原来不是出了事,是来找事来了!"
这话,是一点儿情面没留,但卫崇愣愣地看着她,听完了这一顿臭骂,依旧一言不发。半晌,他吸了吸鼻子,摇晃了一下,竟是像在忍着泪意。"怎么?不服?"徐鸯又道,"那就把你的心里话都说出来!究竟王伯琰怎么惹到你了,你要千里回来,当着朕的面为难他--还是说,你这是醉翁之意,杀鸡儆猴,先前同朕说的什么谋朝篡位的话,都是真心的了!
"
孙节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卫崇才终于有了反应,低下头,喃喃道:“.....臣不敢。”“朕看你都做出来了,哪里有什么不敢的!”
最后一句怒斥戛然而止。
大抵实在是气急,徐鸯终于停下来,只急促地喘息着,缓着气。她也满面怒容,就这么瞪着卫崇,瞪着卫崇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僵持着。周遭几个内侍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不止因为徐鸯几乎从未这样盛怒过,还因为方才她说那话。
谋朝篡位。
这样大的罪名,别说是一条命,论理,是要牵扯九族的!何况这还是皇帝亲口说出的话!
而卫崇竟仍倔驴似的,避着她的视线,不肯开口。不辩解,更不反省。若说先时还死死盯着她的小腹,现在,他更是低着头,只盯着地砖,倒摆出一副引咎受颅的模样了。
他的九族,头一个倒确实也就是皇帝本人。直把徐鸯气笑了。她正待再骂,却是一个有些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将军.......咳咳.......应当是有正事寻陛下吧。"王琬说,他这句话来得实在出人意料,机敏如岑先,也没拦住,“陛下也不必动.....咳....等说完了正事,再问将军的失仪之罪,也不迟。"
闻言,卫崇却是一怔,越发咬牙,悲愤起来。
-他夜闯章德殿,当然没有什么"正事"。
徐鸯甚至比他自己更明白这点,见状,冷笑一声,同王琬道:"你还费心为他说好话呢--你瞧他是那种记你恩情的人吗?
这下,王琬也不敢答话了。
着道:"臣.....臣当真没有不轨之心。臣也没有不记得陛下的恩情。反而卫崇听这仿佛就是说给他听的一问一答,眼睛更红了,倒终于愿意开口,嘶哑“--那你方才是什么?鬼上身了吗!
"
“是臣一时情急,御前失仪。”卫崇忍气吞声,忍着心口刺痛,咬牙道,"臣现在知道错了......"
“一一那就致歉!"徐鸯厉声道。
于是,卫崇好不容易挤出的话,又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瞪着徐鸯,徐鸯也瞪着他,又把手指向倚着柱子,面色有些错愕的王琬。"致歉!"她重申道。
.....臣今日确实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