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动了动,心中明白他定是地咬紧了牙关,强忍着,
绝望或是痛苦。
但就是这样,也不肯求她一回。
于是,卫崇越这样,她也越冷静地看着自己的怒火更加无法停止。哪怕她的确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卫崇是否离开,但此刻,卫崇做出的这副"为了她"的,深情而被辜负的模样,才是她一切愤怒的源头。
明明从头到脚都写着可怜,明明离开她几日便受不了,要特意来章德殿檐上偷偷瞧她。真是个蠢货,她想,这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不喜欢他,他这样强烈的爱意和渴求,便一点儿也不容许了吗?
难道她都还没有要喊打喊杀,他就要先把他自己都抹杀了吗?盛怒之后,她莫名地也感到难过起来。
卫崇照旧、照旧是不肯开口。她第一回知道,原来卫崇也是这样固执的人。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抬头,伸出手来。
扯,直到他被扯得弯腰,慌张地伸手撑住床榻,堪堪停在两人鼻尖相抵的距离,“好啊。”她扬起一个明快的笑,猛地抓住卫崇的衣襟,在他惊愕的视线中把他住下一“那朕就最后一次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不需要朕费心来‘骗你’了。"等的就是这一刻。在卫崇终于肯开口前,她便再一用力她满意地看见卫崇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唇翕动,似乎终于能吐露出一两个字了,可她--
她拽着卫崇,吻住了她。
动作粗鲁,吻技生涩,因为她也的确很少这样激进,但是纠缠间,唇齿生津,他不肯示人的那些炽热爱意也不自觉地泄露出来。
一吻作罢,卫崇丢盔卸甲,失魂落魄。
"你不是心甘情愿离开的吗?"徐鸯佯装吃惊地讥讽道,“那你待会最好也把你的嘴像方才这样守住--不要求我。”她慢悠悠地把卫崇的衣襟抚平,然后,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