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顶着这个车徐鸯冷笑一声:
"一-你脑子真是拎不清了!这些东西,不都还是朕允你的?”“那臣换一种说法。”卫崇说,
此而犹豫片刻呢?
"若臣坦白,哪一日臣真动了篡权夺位的心思,就算陛下同臣有这样的情谊,也不会因徐鸯一惊,继而大怒。
“--你敢?”
“臣不敢,所以陛下没必要再骗臣了。”
也不肯多说一句了。
说完这话,卫崇便咬紧牙关,仿佛生怕下一句便不自觉地吐露出什么难堪的心声,再而徐鸯,面上的怒色还未褪下,便又被这句震得气极反笑。她深吸一口气,连道了三声“好”:
“好!好!好!朕总算是听懂了一一你这是要同朕一刀两断!”卫崇咬牙不语。
不会说的,是韩均--”
“你这是觉得猜透了朕的心思--前些时日进宫,太后告诉你十年前那事了--不,太后说着,徐鸯又忍不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挖苦道,
"难不成你主动请命去追杀穆孚,也是为了此事,觉得朕身边待不下去了,想要逃得远远的?
还真是思虑周全-一”
卫崇仍是闭嘴不语。
卫崇又摆出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倒真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了。说来奇怪,虽然徐鸯早便料到了有这一日,也早便做好了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想过,如果卫崇有朝一日,发觉了她的虚情假意,她也不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地同他谈确实,那噩梦一般的十年早于一日日的忙碌中渐渐淡去。在无数遍思虑后,她也曾经谈。
冷静地、心平气和地。
但就在此刻,明明卫崇一句话也不说,她的怒火却神奇般被这样的沉默点燃了。而且愈烧愈旺,愈烧,她的理智也不再维持。
--甚至并非因为卫崇“独断专行”!
是,卫崇是不等听她的想法,也不同她说几句真心话,便要快刀斩乱麻,离开她身边,离开京城,是替她这个皇帝做决定,这在寻常,确实足以让她怒火中烧了。可她一面生气,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怒火,一面又清醒地明白,她绝非是因为这个而暴怒。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她应当快速地反驳,把卫崇骂清醒,也是第一时间把主动拿回来。而不是像这样,失去理智,反唇相讥。
.....她.是在为卫崇而生气。
生气这个人竟这样愚钝,看不清形势。十年前,已经模糊泛黄的回忆可能是假,难道近一年的朝夕相处,当中的真情流露,也能是假的吗?是他太高看她徐鸯逢场作戏的本领了生气这个人竟这样胆怯,欺软怕硬。就算她恨他又如何?他平日里不是很会讨好她吗?很会见缝插针吗?不是待下十分颐指气使吗?不是上了战场,百折不挠吗?--怎么到情场上,对上她,打的尽是些退堂鼓!
..她更生气自己。
两人光明正大、举案齐眉地在一块了。
怎么没有早看清这个人。都已经心软了,松动了,已经在想如何为他铺平前路,好教才发觉卫崇是这样无可救药的一个蠢蛋。
一片死寂里,她越想越气,越气,那明亮的双眼也恶狠狠地瞪着卫崇。"那你做出这样的姿态,又是什么意思?"她怒道,"哈!你难道觉得朕会挽留你吗?卫崇嘴唇抖了抖,有一瞬间,那表情像是忍不住要哭了,只是又咬牙忍住,道:“.....不敢奢望。”
奢望。
所以他真是一厢情愿。真是觉得她是这样无情无义,会立刻抛弃他的冷血帝王。而他呢,就心甘情愿要去当那个被皇帝始乱终弃的“弃夫",要自愿“流放"去漠北了!--徐鸯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轰"的一声,彻底淹没在火海之中。“没错。你猜的不错。”她死死盯着卫崇,半晌,冷声道,“--朕确实是一点不想挽回你的。”
话音落下,她冷静而愤怒地看着卫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