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陆笙以为她要否决,结果她说:“夫人妙极,此法不但可震慑别有用心之人,吃饭的事也没有落下。”
“啊?不是,那我们府里无人,到时人家真有心使坏岂不是让人钻了空子,我们这府里也唱不成空城计的!还有我们也得吃饭呀!”陆笙倒成了反对自己提议的那个人。
“娘子安心,分两批不就好了?再说还有你、秦厌和我呢!至于吃饭……”她看着陆笙。
“那仆役们会同意么?”陆笙嘀嘀咕咕,她不免代入,谁让上辈子是个打工仔,吃饭的事好说,给钱她就做。
沈莲丰说:“试行十日,不愿留下便离开。习武是本事,从我们府里出去倒还可以做其他谋生。”
“是,也是。”陆笙掐一把自己,又犯“病”。
“饿了饿了,我们吃什么?”秦厌拍拍自己的肚子,他还没吃午食,公子直接急匆匆地赶回来,他还以为是笙姐姐给他开了什么小灶。
“有油焖笋、腌笃鲜、东坡肉、鱼头豆腐和荠菜鱼丸,知道你们肯定没吃,菜都在厨间灶上热着,快去吃吧。对了,小份的别吃,给杨娘子留的!”陆笙报菜名的时候秦厌口水都要流下来,听一半就跑了,陆笙后面半句是追着他喊的。
喊了走回来,丰娘也离开,说是要安排一下自己那个随口胡诌的计划。
退休居里只剩崔息没走,陆笙在门口看着他,秦厌没吃饭,他也没吃,怎么还不去。
“云尘不去吃午食?”陆笙觉得他大概是在为永平县而烦恼,自己压力大的时候也什么都不想吃。
“阿乐呢?你吃好了?”崔息反问。
“我吃烤的胡饼,今天有些想这一口。”
今天上午她收到了老庄的信,老庄的信上没有写字,用一些粗劣的线条画了许多的山山水水,还有一个虬髯大汉骑着一匹马,马身是简笔画,马头是个长方块,两只眼睛像大小不一的芝麻。
陆笙从炉子里拿出胡饼,崔息从没见过这样的胡饼,只见拿了一把细刀子,刮去了胡饼上的黑灰,她擦了擦手以后掰开,这饼子胡椒味很重,看馅是羊肉与洋葱剁碎以后塞进去的,或许还加了其他酱,颜色较深。
“能分我一块么?”崔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缓缓蹲下。
陆笙把另一半递给他,人站起来坐回去,蹲着吃这件事她不习惯,胃不舒服。
崔息也走回去,与她相对而坐吃饼。
陆笙给他分一杯茶,这饼很干,以前都是要配酒的。
想到酒,陆笙忽然停止咀嚼。
“怎么了?”崔息发现了她的呆滞。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谢家肯定会增加耕地数量,比原先还多,不知以买地的方式还是租地的方式。地越多,需要的劳力也便越多,但也可能是更新耕作方式,或者双线并行。这些乡绅若就是想趁机以几家之力喂饱那些商船这可如何是好?到时价格岂非由这些人说了算?”
陆笙头有点痛,掌握粮食意味着太多,就比如刚才她想到的酒,酒也是用粮食酿的。本地的水好,酒也好,可以作特产。
崔息轻轻掰一口饼,对“几家之力”皱眉,想到王怀泉说的南边不愿意接他们的粮,这其中是否有这个原因呢?毕竟隹家是能和南边土人说话的。
“算了,不想这个,光想也没办法,破坏吃饭气氛。”陆笙主动闭嘴。
“要不要出去吃?”崔息拿着饼问。
“不要,我今天就想吃这个饼。”陆笙以为他要带自己去下馆子。
“只是人出去,还是吃这个饼。”
陆笙看着他的脸,算了,去吧,秀色可餐。
两个人从后门出去,沈莲丰拿着一叠荔枝煎过来时微微避开,躲在入园的墙后。
“丰娘,做什么呢?”秦厌问的时候手飞快捡一颗荔枝煎塞入嘴里,脚步快速后撤,这时候一般都是要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