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地捏断。
崔息穿着喜庆的袍服,听到这动静丹凤眼微微一眯。
视线轻挪到,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新娘面上有泪痕,眼睛周围也红红的,应是刚刚哭过。崔息不解,这陆小娘子上次遇到水走泥这样的惊险事都敢于拼命,怎么遇到嫁娶这样的大喜事反倒哭了?
“某只是不习惯热闹。”崔息对坐在陆笙对面的月牙凳上开口解释。
缩近距离看自己的这位新娘,崔息发现她的面庞确实不甚出彩,最多算清秀,眼睛倒是明亮。
又坐一会儿,崔息还是没有与陆笙对上眼,更没有对话,他便道:“请娘子放下团扇,将头抬起来。”
陆笙从没见过这个县令,但听他的声音似乎年纪并没有自己想得那样衰老,至少声音略带磁性,还胜有一分宁静。陆笙心里的忧惧去了一些,将头轻轻抬起来去看那个县令,自己未来的夫君。
视线一寸一寸上移,陆笙看到崔息面孔时脸有一丝滚烫,这位不知为何要娶自己的县令皮相竟然颇佳,面若冠玉眼含秋水,仿若深水之中一支亭亭芙蕖,是可远观的清冷。
许是终于在陆笙面上看到了些神情转变,崔息微敛姿态轻声安抚:“今日是大喜事,不是上刑场。”
取笑我么?陆笙心里腹诽。
“崔郎,妾生性胆小,见笑了。”陆笙决定先采取伪装姿态博取一些好感,至于后面的事,先过了今夜“洞房花烛夜”这关再讲。
只可惜古代没有现代的避孕手段,她来时喝了那不知是否有用的避子汤。整整三大碗啊,喝得她满嘴苦涩,陆笙抿抿嘴,舌上味道记忆犹新。
崔息却对“生性胆小”四个字笑了一下。
陆笙耳朵敏锐,捕捉到了这好似玩味的刹那,觉得他有些否定的意思。
“崔郎,天色不早,不如早些歇息吧。”说出这些话心里还是有几分耻感和不甘,老天,你若不玩弄于我,我现在已经可以置地改行,说不准还能给老庄再挣出一份去长安寻亲的钱。
“不急。”崔令说完忽然站起来。
陆笙心中一凛,面相英俊的县令难道背后有不可告人的性癖么?不过良好的心理素质让她把微笑面具戴上,然后恬静地笑问:“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本县方上任,公文还没有批复完毕,夫人先睡吧。”崔县令这么交代一句便离开,修长的手一把关上了洞房的门。
“……?”
陆笙有些发懵,幸运在自己身上摔了个狗吃*?还是如她刚才从门口听到的悄悄话那样,这位进士及第、清贵高门出身的男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
确实可能,不然给的是娶妻的聘怎么什么都没有办?付出必有回报,这是铁律,除非这个崔县令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陆笙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又立刻开解自己,陆笙啊陆笙,这样的处境如果是一位高门小姐那必然是不幸,但于你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免演床第之欢的假戏。
逐渐松懈下来的她再没有正襟危坐的模样,软绵绵倒在床上准备休息,可大脑却不肯停歇,它飞速运转,不甘心真的一辈子困守于此,至少不要和陌生人共度此生。
所以能做些什么呢?陆笙认真思考,并在大脑里罗列自己需要了解的信息。
首先她作为崔夫人想来是有管理后宅的职责的,中高层管理兼一部分HR职能,所以她应该对公司,啊不是,崔府的人事和布局有相当程度的熟悉。
其次,老板崔县令的喜好她也要了解清楚,到时候肯定要讲人情,混好感度有利于争取权利,譬如自己储一些金银甚至是做生意。不过这此朝有些像唐,高门经商一般都逃不过闲话,自己能不能比得上这份面子还不一定。
那么自己的长处在于什么呢?陆笙思考她目前手上的技能点。
第一她很会下厨,所以搞清楚崔息的口味可以让他生理上依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