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推了推他的肩,小声地讨价还价,“那你松一松,抱太紧了。”极轻的一声笑传入永宁耳中,下一刻在腰间的手果真松了松。
永宁往后缩,拉开近在咫尺的距离,葱白长指攥紧衣襟,生怕被他强行扒开了,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又藏着怯怕。刘胤见状莫名一笑,有几分宠溺。
刘胤不急着直奔正题,伸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她适才擦过头油,一抹淡淡的桂花香弥散开来,“怎么想着去找祖母了,不来寻哥哥?”
永宁心头一颤,担心他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故作无事道:“皇兄忙于朝政,念念不敢因这小事打扰您。”刘胤垂眼看着她扑簌的鸦睫,淡声道:“打扰的事还少么?″
永宁一时语凝,默了一阵后小声道:“皇兄要讨回报的。”言外之意找太皇太后恰好可以规避这一点。刘胤一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她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然而光得一点点回报是不够的。
帐中昏昏暗暗,佳人在怀,沐浴后的她擦了不知什么香膏,撩人心旌,刘胤喉结滑动,眼眸暗了几分。今夜来玉芙殿本就是为了寻她,此刻不必顾忌周身涌动的情愫。
刘胤搭着她腰的手用力一带,唇压了下去,于昏暗中吻上她的唇,捉住她乱动的手,按在枕头上。
他侧身一翻,那娇小的身躯被他带下。
永宁紧闭的唇被他撬开,越是想避开,他越追得厉害,唇间溢出的嘤咛逐渐化为极弱的声音。
在这种事情上,她毫无招架之力,纵使想推开、躲避也毫无办法,只得被迫承受。
他很会亲吻,永宁的身子慢慢无力,软了下来,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后怕,迷蒙的眼中隐约看见他去推了推枕头,托她半直起身子。
倏地,永宁一惊,想起枕套里藏着的舆图手札,乍然回神,忙抓住他的手腕。
男人体温滚烫,烫得她的手指蜷了蜷。
刘胤低头,灼/热的唇贴于她的耳畔,嗓音低哑,“怎了?”永宁脑子里紧绷着根弦,不敢掉以轻心,急中生智于他周旋,并拢双/膝,说道:“不成,马上要参见宴会了,这样会留印子,被发现就不好了。”
刘胤的大掌仍在她腰间,轻声说道:“放心,朕拿捏着力道。”
永宁摇头,又急又怕,眼睛红了一圈,额头蹭蹭他热汗滴落的额头,撒娇着央求道:“哥哥,别了,好不好嘛。”尾音娇娇软软,这副撒娇模样,刘胤却十分受用,唇角紧绷着,似在隐忍。
永宁见他动摇,乘胜追击,撒娇央道:“哥哥,就这一次,改日念念都听哥哥的。”
刘胤眼皮一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指腹摩挲细腰,喃声道:“都听哥哥的么?”永宁总感觉他这一句给她挖了一个坑,暗暗不妙,但还是慢慢点了点头,红着脸小声回应他,“都听哥哥的。”永宁的脸贴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膛强有力的怦怦心跳。
“哥哥回去吧,这几日着实不方便。宴会人多,若是留了印子,被人发现,我自是没脸了。”
长指穿梭于她的乌发间,刘胤心里一软,将她半敞的中衣理好,遮住盈盈春光,抱着她静静躺了一会儿。许久后,刘胤亲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床榻。静谧的寝殿响起沉沉的脚步声,“咯吱”一声,殿门打开又关上,终于又恢复了宁静。
永宁擦了擦额角的热汗,长舒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她在黑暗中摸索,将藏枕套里的手札和舆图拿出,压在床榻最里侧的被褥下。
永宁又将枕头挪了过去,压在那处被褥上,这才安心许多,躺下睡觉,然而方才和天子闹出那样的事情,她心有余悸,困意顿时没了,翻来覆去好阵子才睡着。定国公府举办的宴会就在明日,越是临近日期,永宁越焦灼,紧张难安。
她去了瑶华宫那棵高壮的银杏树下,将埋起来的平安扣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