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老人家的慧眼。
“只要那位不再生事,朝堂平静,孙儿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再惹祸端,孙儿届时依律处置。”太皇太后欣慰点头,说道:“寻个日子让瑜哥搬来哀家这儿吧,陪哀家说话解闷,也让哀家这长寿也热闹热闹,他那张小脸与你父皇小时候太像了。”
话毕,她看向窗外空中飞起来的风筝,眼底映出笑意,眼尾的皱纹都往上扬了起来。
刘胤望过去,透过那高飞的燕子风筝,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拿着纂子收放绳线的女子。
她今日来长寿殿,原来是想帮弟弟寻一棵能庇护的大树。刘胤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眉,薄唇紧抿,何必舍近求远,求他也是一样。
她这是担心出嫁后,弟弟无人庇护,然而三个月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她还真是认定了会嫁去陆家。
刘胤脸色蓦地沉降下来,一股气闷在胸腔,久久未能散去。与珀哥玩了一整天,永宁浑身是汗,吃罢晚膳不久,喝完补药,便让侍女们备水,去浴室沐浴了。
自从与天子有了纠缠后,永宁怕被看到身上的痕迹,便没让侍女伺候沐浴了,备好水后就遣她们离开了寝殿。水温不冷不烫,泡着特别舒服,还能解乏,永宁背靠浴桶,慢慢闭上眼睛,鸦睫被氤氲的热气沾湿,整个人完全放松。太皇太后答应照顾琦哥,永宁没有可顾虑的了,两日后定国公府赴宴,她一定要逃走。
若是珀哥怨恨抛弃了他,那便恨吧,婚期一天比一天近,她不能再留在天子身边了。
浴桶里太舒服,永宁迷迷糊糊中快睡着了,还是头往一边偏倒时,让她醒了神。
不知泡了多久,水温都开始变凉了。
她手掌摸了摸微微出汗的脸颊,手撑着浴桶边缘,缓缓起身离开水中。
永宁困乏,打了个绵长的呵欠,穿上中衣后,她手里拿着一张干净的巾帕,绞着被浴水打湿些许的长发,掀开浴室的帘子,不急不缓进了寝屋里间。
罗帐是被放下的,永宁微微疑惑,有些奇怪,以往她去沐浴时,侍女们都没放罗帐下来。
她泡澡时便困乏了,此时也没多想,去梳妆台前擦干长发,往床榻去。
永宁迷迷糊糊中撩开罗帐,只见天子不知何时来的,枕着她的刺绣枕头,正看着她。
她拧眉,愣怔在原处,“唰”地一下放下罗帐,伸手拍了拍脸,又揉了揉,严重怀疑沐浴时泡迷糊了,生了错觉。永宁闭上眼睛,使了使劲,深吸一口气,眼皮一掀,重新撩开罗帐,但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天子仍在她的闺床,甚至还换了个姿/势,侧枕手臂看他,嘴角擒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没等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蓦地,男人长臂一伸,大掌扣住皓白腕子,将她拉上床榻。
罗帐飘飘扬扬,逐渐归于平静,帐内昏昏暗暗。永宁宛如惊弓之鸟,跌落一个结实的胸膛,单手撑着男人的肩膀,不至于靠得太近。
然而龙涎香的味道太浓烈,混着他的气息,宛如一双无形的手,从后揽着她,永宁的脸热了起来。
昏暗的罗帐中,刘胤拉她入怀,单手挽着她纤细的腰。隔着薄薄的布料,永宁清楚地感受到腰上大掌的摩挲,她红着脸推揉,“别这样。”
刘胤捉住她推操的手,唇贴了过去,含/住翕动的娇唇,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在她唇边说道:“朕来抽查课业,孙嬷嬷交得如何了?嗯?”
永宁害怕,鸦睫颤动,身子骤然紧绷,双颊的热度蔓延至耳后,一颗心跌落谷底。
他还是来了。
永宁顿觉羞耻,仰头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试着往后拖延道:“能改天吗?”
只要过了后天,她就再也不用维持这见不得光的关系了。刘胤不言,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耳垂。
卸了耳饰的耳垂柔软舒服。
永宁怕痒,下意识偏头躲了躲,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