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都没看见,等了好一会儿,夜色越发深了,还是没见主子回来,两人慌了神,但也不敢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宫里乱闯,因为稍有不慎就当成刺客射杀了,于是在玉芙殿等了一夜。
银雪看见永宁脖上三枚红紫吻痕时,惊讶地捂住嘴巴,“殿下您的脖颈……”
脖颈?永宁意识到不妙,捂住脖颈往屋子里跑,看见镜子里的景象时,愣怔在原处。
左边侧颈有两枚吻痕,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枚指甲盖大的吻痕。
若非吻得用力,又岂会留下痕迹。
永宁身子颤抖,双腿软了下来,跪坐在蒲团上。她羞得无地自容,纤白手指颤抖,急急拉起衣襟遮盖皇兄的痕迹,眼里的泪渐渐模糊视线。
好好的一场宴会,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可是她最敬重的兄长!初次是兄长及时出现救她,这次她却用兄长所教,冒犯了兄长。
永宁情绪崩溃,伏在梳妆台边掩面痛哭,纤薄的身子颤抖,戚戚哭声令人心碎。
夕岚跪在永宁身旁,揽着她的肩膀,安抚哭得伤心的人,“殿下,究竟是何人作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咱告诉陛下去,让陛下做主!”
永宁悲伤地揪着衣襟,涕泗横流,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哪敢将事情捅到天子面前,但愿天子醒来后不记得昨夜之事。泪珠断线似的流,永宁哽咽道:“备水,我要洗洗,这事不准张扬,就当没都发生过,不准再提!”大
浴室热气氤氲,能洗去一身的疲惫。
热水刺/痛着腿/间,永宁缓了缓才泡到浴桶里,她手指发颤,掬水清洗,但怎么也洗不干净痕迹。
她靠着浴桶捂脸哭泣,情绪崩溃。
适才在凉殿慌慌张张逃离,她一股脑地穿衣裙,都不敢看身上。
原来不止是脖颈,腰上的指痕,心口的吻痕,每一处都是天子留下的痕迹。
昨夜的记忆慢慢袭来,她昏昏沉沉间抬起胳膊,攀着天子的肩膀,一遍一遍喊他哥哥,亲吻他的唇,做着夫妻间最亲昵的事情,一遍又一遍。
永宁脸颊赤红,羞耻极了。
是她不纯真了,对敬重的天子无礼冒犯,尝到甜头后还诱他行多次云雨之事……
永宁在浴桶里泡了许久,身上的酸痛减轻不少。她换了件立领衣裳,遮住脖子的吻痕,幸是这段时间气温没有起来,否则这般打扮定是惹人怀疑。
永宁不愿提昨夜的事情,夕岚银雪也不敢问,只要天子那边没动静传来,这件事或许就能翻篇,她待在玉芙殿,尽量不要在宫中走动,时间一久,许是能淡忘这件事。巳时过后,殿外传来动静,银雪进殿通传,“殿下,嘉和长公主来了。”
她怎么来了?
莫说是她回宫后,便是母亲还是宠妃时,嘉和也鲜少来玉芙殿寻她。
永宁正疑惑,嘉和已经进来了,“你这地方也太冷清了,就分配了一名内侍在殿外干活,昔日这瑶华宫可是门庭若市,花团锦簇,连飞过的蜂蝶都要停下来采采花蜜。”永宁尴尬一笑,当年母亲备受先帝宠爱,瑶华宫自然是不差,一应用度都是最好的,然而现在大不如前,她能有伺候的人已然不错了。
永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掩饰住尴尬,引嘉和在榻边坐下,“今日怎来我这里了?”
两人素来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
嘉和轻轻皱了皱眉,有点不喜她这句话,看向永宁时忽然间发现她今日的穿着有些奇怪。
永宁心里一紧,避开嘉和打量,“怎……怎么了?”嘉和眨了眨眼睛,“你好像很少穿立领的衣裳,有些奇怪。”
永宁故作镇静,解释道:“天凉,受不住。”她斟了一杯热茶,将话题自然而然地揭过去,“尝尝我殿里的茶。”
嘉和看了眼茶汤的颜色,光看这色泽便知这茶不行,她可不喝陈年旧茶,便放了茶杯在小桌上,拧了拧眉,小声嘀咕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