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喜袍被抛出床榻,凌乱地落在刘胤前面。
永宁吻着那男人的唇,娇滴滴道:“绪郎,哥哥教的,要轻轻吻。”
刘胤面若寒霜,大力分开缠绵拥吻的两人,怒气冲冲抓住永宁的皓白腕子。
“哥哥作甚?弄疼妹妹了。”永宁眸含秋波,千娇百媚地看着他,里衣松松垮垮,藕荷小衣松了系带隐约可见,“哥哥怎还不走?这是妹妹和绪郎的洞房花烛夜。”
刘胤眼睛红了,手上力度不减,将她拉入怀中,“谁允许你嫁了?!”
永宁蹙眉,挣扎着欲逃走,刘胤蓦地反剪她手到身后,以腕抵着她后腰,牢牢抱着她。
永宁:“遇到喜欢的男人,为何不嫁?哥哥教妹妹的那些,妹妹都记着,夜里会与绪郎逐一试试的。”
理智在这一刻崩塌,刘胤大掌扣住永宁的下颌,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哺了一片柔软,她呼叫的嘤/咛尽数被他吞没。
足间铃铛声不绝于耳,乱声中逐渐有了规律的节奏……
刘胤乍然醒来,清幽的月光照入帐中,身下哪还有少女的身影,但和梦里一样,疼.得发紧。
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却不是头次和她的巫山雨梦。
刘胤靠坐床头,眼底的欲/色比夜还沉,那隐忍的情感逐渐不受控制。
他一遍一遍问自己,对永宁,真的只有名义上的兄妹情么?
拨开这层纱,情分其实早变了味。
那条成日跟在身后的小尾巴,若是一直嵌在身上呢?
是他的。
谁也抢不走,她也跑不掉。
是该让她明白了。
刘胤长指捏了捏眉心,声音低沉地朝外喊道:“来人,备水。”
……
玉芙殿。
东边的朝霞绚丽多彩,和煦的霞光照入屋子。
永宁在窗边浇花,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那盆枯败的栀子花经过她这几日的悉心照顾,已经有了嫩绿的芽枝。
这些芽枝会长成繁茂的枝叶,再过四五个月,到秋天的时候,就有花苞了。
看着日渐长好的栀子花,永宁心情渐好,正欲拿着佛经,去太后哪里誊抄时,尚衣局的人来了。
“奴婢奉命前来,为殿下量体裁衣。”
夕岚眼前一亮,心里欢喜。
殿下再也不用穿不合身的衣裳了。
永宁疑惑,“怎么突然量身量了?往年不是月底才来。”
如今距离月底还有十日。
“奴婢不知,是吴庆公公吩咐,让奴婢们今日来为殿下裁衣。”
吴庆?那便是皇兄的意思。
永宁心中一动,说不出的好心情,比吃了蜜枣还甜。
永宁正量着肩宽,宫殿口便出现了张金贵的身影。
张金贵尚衣局的人道:“都仔细些量,仔细些记,可别出纰漏。”
又是尚衣局的人,又是张金贵亲自跑一趟,永宁倍感奇怪,“公公,可是皇兄传唤永宁?”
张金贵摇头,“三日后的申时一刻便是谷雨了,陛下于北宫祭祀仓颉,晚宴必不可少,您既然已经回宫,自然是要参加的。”
晨间,天子忽然决定将谷雨晚宴交由太后操办,他刚随天子从长乐宫出来,便马不停蹄地来到玉芙殿,转告太后的意思。
永宁眼眸含笑,“谢公公特来告知。”
张金贵执着拂尘,“既然话已带到,奴婢便告退了。”
永宁:“夕岚,送一送。”
不多时,尚衣局的人量完尺寸离开,银雪满脸欢喜,“陛下和长公主的关系缓和多了,又能回到年少时了。”
永宁笑容浅浅,轻呷一口茶,一如银雪所言,皇兄特准她参加宴会,是个极好的开端。
她不是被抛弃的那个,皇兄还记着她。
量衣服耽误了阵时间,永宁再不去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