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呢,神都那繁华地方,就是养人。”
宋家婶子这一连串吹捧,叫史云腴听出其中深意,她便坦言:“婶子,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咱们之间认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避讳。”
宋家婶子绕了好大一圈,迟迟不肯道出重点,也实在是有些张不开口。
但既然史云腴将话挑明,她便也不再弯弯绕绕,省得难看。
“那婶子便直说了,这不伯山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前日我们坐在一起吃饭时偶然提起你,伯山他娘便托我来问问,你能不能到老宅去和伯山两个人相看相看?毕竟伯山的为人,你知晓。你的情况,伯山也明了。你二人也算是知根知底。若是你们能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便也安心。”
原她的重点在这儿。
宋家婶子的话,并未出乎史云腴的意料,她垂了眸,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偏就是这样的态度,竟惹得谢沉书挂怀。
这女人缘何还要思考?她还思考什么!
她与他都已成事,更何况还是与自己这样一个年轻力壮,长相和身材皆无可挑剔的人。
她竟现下还要为去见一个山野莽夫而犹豫掂量,此番高下立判,她的犹豫,在他看来完全没有道理——说出去应是没人会信,那金尊玉贵的太孙,竟有一日要和个村夫争高低。
占有欲在这一刻莫名疯涨,谢沉书第一次尝到了嫉怒。
但他此刻并没有个合适的身份,能去插嘴打断她们的交谈。
宋家婶子那边见史云腴半晌不言,赶忙开口缓和:“丫头,你若觉得不好,千万别为此事为难。这婚姻之事,强求不来,我不过代伯山他娘过来问问你的意见,并未有半分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千万别作难。你放心,你若说不愿,婶子这就回了他娘去。”
宋家婶子表了态,谢沉书这“局外人”居然跟着松了口气。
可史云腴却有自己的打算,从也没人能影响她做出的判断,她只尊崇自己的内心。只瞧她抬眸望向宋家婶子,朗然道:“没关系婶子,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也不必为难,您就回去替我转告伯山哥,我会赴约。就当是老友多年未见,叙叙旧也是好的。”
话音落去,有人欢喜有人忧,宋家婶子眉眼含笑连连笑着说好,谢沉书愣在史云腴身上的目光却再未移去。瞧瞧,他就说,这女人肯定不会……
答,答应了!?
她凭什么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