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那奸.夫会是谁?”
“你们府上难道就没男人么?家丁,来走动的亲戚,朋友一-"时修直起腰,猛地一转话锋,“何况你不是说她和你们家四姑爷有些眉来眼去的嘛。”
南台咽了咽喉头,“我从没说过这话,我只是说他们不过说笑了几句而已,一个家里住着,难免有说话的时候。”
时修澹然道:“是与不是,等四姑爷回来,去试问试问就清楚了。”
赶巧隔日一早就听下人们说四姑娘夫妇回家来了,西屏借故领着时修去见,赶在午饭前走到那头去,看见场院中堆着好些新鲜瓜果,好几个仆妇进进出出地搬抬。有两个上年纪的妇人从他们跟前走过,一个向另一个嘟囔着,“谁稀罕这些东西,厨房里每日都有人送来,缺他的不成?还真当成礼带回来送人了。”
那四姑娘的奶妈看见他二人进来,笑着迎来道:“正要给二奶奶送些东西过去呢,可巧二奶奶就来了。"眼睛转到时修身上,登时一亮,“唷!这位就是二奶奶的外甥吧?才进门就听人说了,果然是好个人才!”
西屏客气地笑了笑,望着那堆东西,“这些是四妹夫老家地里种的?水灵灵的,一看就是早上现掐的。”话音甫落,只见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妇人走出门来,不冷不热地笑了声,“这家里,就只二嫂最会客气。二嫂是多早晚从江都回来的?”
那便是四姑娘姜袖蕊,听说比西屏还大一岁,身段消瘦,姿色平平,单眼皮薄嘴唇,丑不算丑,美也谈不上,只有一点刻薄的气质从斜吊着的眼梢里凸显出来,既没有传承姜辛的浓眉大眼,也没有继承卢氏的喜相,倒像是两个人的缺点拼凑出来的。
西屏笑答她的话:“我回来好些日子了,从江都捎带了些东西回来,听说你们今天到家,我给带了来。“那些小玩意给时修拧在一个包袱皮里,她看一眼时修,“这是我娘家外甥。”
那袖蕊打量下时修,脸色仍是冷淡高傲,“二嫂请屋里坐。”
进去瞧见四姑爷郑晨,却是一位玉质金相的年轻男人,相貌与南台不相上下,气度比南台还要斯文。只是斯文太过,不免显出一点软弱。
袖蕊收了东西,使丫头收进卧房里,那郑晨则忙着吩咐丫头上茶,屋里还有好些东西没归置,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才刚到家,还没归置好,让二奶奶和小二爷见笑了。”时修向他作个揖,“四姑爷客气,听说四姑爷家在芙蓉庄,是不是就在城外长清河下段?”
郑晨笑着点头,“小二爷外乡人,也知道那地方?”“噢,我近日监修长清河两处堤口,走到过那里,听说芙蓉庄周遭土地肥沃,年年丰收,每年税粮上百石,庄上的农户家家兴旺,可是如此?”
郑晨笑着看一眼袖蕊,往前走一步,自去墙下椅上坐了,时修便也跟着去坐。
西屏则和袖蕊在榻上对坐下,袖蕊颇有些倨傲地道:“那一带的田地,多是我们姜家的,芙蓉庄的农户,也多是我们姜家的佃户。怎么,小二爷到泰兴来,不单巡视水利,还要查看田粮?”
时修在椅上笑笑,“我不过听说四姑爷是芙蓉庄人氏,所以多嘴问一句。”
袖蕊笑着点头,“小二爷真是年轻有为,从前一点不知道二嫂还有这么个风流不俗的外甥,还是二嫂嘴巴紧。”西屏笑了笑,借故说到丽华,“马上就是五妹妹的忌日,我想问问,今年咱们还是往章怀寺去办祭礼么?狸奴听说章怀寺香火鼎盛,正想去逛逛,我说不急,要是还在章怀寺替四妹妹做祭礼,那时候顺道就一道去了。”“我先和太太商议商议,在家麻烦,多半还是去章怀寺,那里许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和尚们做法事也便宜。"说话间,袖蕊向下首斜一下眼梢,“怪了,今年连二嫂也操心起五妹妹的忌口了,我还以为这家里头只有某些人惦记着五妹妹呢。”
说到此节,时修暗窥着郑晨,见他依旧维持着那斯文的笑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