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太阳穴,胃也开始不太舒服了。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多的缘故。
她心心想自己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平时吃的乱七八糟就算了,好不容易加一顿餐,还闹到胃疼。戏谑地笑了笑,她合上做了一课的作业本,起身,踢掉鞋子回到床上。
柔软的被褥瞬间包裹住她,带着浅淡的清香。她闭着眼睛,掀开被子把头埋进去。
明明已经又累又困,但胃却偏偏一直在疼,疼得她没办法入睡。她靠在枕头上,身体躬着,难受的要命。她缩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成很小一只,控制不住地冒冷汗。
难不成这是什么做题的后遗症么?
她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一点力气。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抓着她的五脏六腑,一齐狠狠地往下拽。疼痛感簌簌跳动成熟悉的感觉。
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胃疼……而是……痛经。
容艺咬着牙,冷汗把她的头发都浸湿了,她几乎是用尽力气,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一把掀开被子。她舒了一口气,好在床单没弄脏,不然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还得要洗床单。
然后她一路扶墙,去了卫生间。
褪下裤子,里面是一团深褐色的粘稠血迹。果然。
她这段时间压力很大,内分泌也跟着失调,就连例假也迟了快半个月。
剧烈的疼痛揪着她的内脏,狠狠地往下撕扯。她痛的快直不起腰来。
她垫了几张纸,然后把弄脏的裙子脱下来放进洗手台,原本想就地把它洗干净的,但无奈腹腔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洗衣服了,只得作罢。容艺出了卫生间,宽松的白色短袖刚刚遮过她的臀部,下面露出一双纤长白净的长腿。
她走到桌子前,拿过自己的书包,一口气掀开拉链,她记得自己之前有在书包里放过几片卫生巾的。可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索性把书包翻过来,将里里外外的东西都倒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
上次她明明记得就在书包的夹层里,她放过几片卫生巾的啊。
这时,脑海里一段割裂的回忆突然袭击了她。几个星期前,她好像借给沈欣茹了。
服了。
那怎么办?
她捞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一一快十一点了。这个点,附近的超市肯定都关门了。
腹部的疼痛感一阵比一阵强烈,布洛芬她一颗也没带,全部留在那个家里了。眼下估计就算没被火烧干净也被雨浇发霉了。
她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找到游赐的聊天框,然后一个一个敲下字,就像蚂蚁一点一点啃噬内心一样煎熬。
艺:【你睡了么?)
嘶。怎么问都好尴尬。
容艺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地,继续往下打字。艺:【你家里有那个吗?】
她尴尬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合适。兀自盯着发过去的这句话,她发了好久的呆。
越想越不对劲一-什么叫“你家里有那个吗?”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她捏了捏眉心,眼睛却一直急切地盯着对话框。对面没回。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对面还是没回。
疼痛感跳跃成尖锐的刺痛,容艺眉心拧成一团,痛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应该没有那么早垂……吧?毕竟昨天晚上他都睡得这么晚。
估计是没有及时看信息?
容艺等的有些不耐烦,强烈的疼痛感催促着她一一还是过去问问好了。就算家里没有的话,也可以问问附近有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抱着这样的想法,容艺皱眉咽下疼痛,开了门。外面灯没有开,很黑,但是墙角有几盏监控,在暗夜里发出猩红色的微光。
容艺穿着拖鞋,特意没有开灯,她把短袖往下拉,盖过自己大腿的一半。没穿下裤,她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