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姑娘这是做甚?”
这白玉浮雕狮子滚绣球盖碗是汪芙蓉闺中密友张蓉蓉前些日子遣人送来的,今儿才头糟拿出来用,上头的狮子活了似的,顶着五彩绣球,神气得很,汪芙蓉爱的跟什么似的,细细品鉴许久,还专门拿了御赐的好茶出来泡。
闻言,汪芙蓉撇了眼喜鹊当宝贝捧着的盖碗,丹蔻染红的指尖死死抠着桌面,一脸的不甘心。
这样好的茶具她还是头次见,然而她的好姐妹自从进了太子府,什么金银珍稀没见过,这样的茶碗只怕能拉一箱子出来,不过是白放着吃灰,随手捡一个可怜她罢了。
此时此刻,就连一个狮子都趾高气昂看她笑话,跟她过不去。
喜鹊说完看姑娘的脸色更不好了,又想到茶具的出处,连忙转身放到了看不见的地方,以后这套茶具不能再拿出来,否则就是碍了姑娘的眼。哎。
汪芙蓉越想越气,胸口起伏不定,径直叉着腰拐出房门去了宋如意屋。
“你还吃的下去!”汪芙蓉屁股一扭坐在了凳子上,也不等宋如意吭声,噼里啪啦就把前因后果倒了一遍。
宋如意听完故作惊讶,然而眸底一片清明。汪芙蓉自诩消息最灵通,她自然不可能露了底儿。
“前两天你还说这侧福晋是欲擒故纵,看看,看看,别管她是欲擒故纵,还是美人计,还是空城计,还是什么三十六计,四爷就吃她这一计,就要去她房里过夜,还叫了加餐,加餐哎,这府里任凭他什么达官贵人来,宴饮都是照规矩办事,怎么到了侧福晋这儿就破了例??”
汪芙蓉说完,看宋如意没接话,冷哼道:“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出个把月的,就要传出喜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