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啊。”
玉红袖双眼含泪:“景郎,一言难尽,我们进屋坐下来慢慢说吧。”
晏景之握着玉红袖的手进了屋,那叫一个无语凝噎,打量着多年不见的她,往事都涌上心头了,当年若不是玉红袖身份太上不得台面,自己又实在没法为她赎身,怎么能错过这许多年啊!
他这辈子,为了银子娶了沈良缘,为了仕途娶了周明珠,可是他满心满眼的爱着的却是在风尘中的玉红袖啊。
“景郎,我十七年不见,做了两件事。”玉红袖看着晏景之,柔声:“一是洗净了风尘,二是养大了泽盛。”
晏景之震惊的看着玉红袖:“泽盛?泽盛是谁?”
玉红袖笑了:“是我和景郎的孩子,不过景郎放心,我送给一户和景郎同姓的人家养着了,这些年都刻苦攻读,他是个争气的孩子,像极了景郎,读书厉害,人也儒雅,二月春闱后,也会像景郎一般入仕途的。”
“我的儿子!晏泽盛是我的儿子!”晏景之用力的握着玉红袖的手:“这是真的?”
玉红袖点头:“景郎,若是不认也无妨,泽盛并不曾吃过苦,我把他照顾的很好,尽管不能相认,但他只要过的好,我便知足了。”
说着,玉红袖看了眼知意。
知意取过来匣子放在桌子上,退出去了。
“今日邀景郎前来,一是为了让景郎知道还有个儿子,他以后入仕还需要人扶持,二是这些年我就住在京中,景郎如今日子周转艰难,我于心不忍,赠一些银两给景郎,只愿景郎少受为难。”玉红袖还把装着银票的匣子推到晏景之面前,目光温柔,丝毫看不出任何别的心计,仿若是真真切切的只是不希望情郎受苦的女子。
晏景之一把年纪,却也受不了女人如此的恩惠,低下头落下泪来,倾诉自己这些年的委屈,仕途上的不甘,还有对玉红袖的亏欠。
玉红袖静静地听着,给他送上热茶。
“我要迎娶红袖进门。”晏景之说的那叫一个果决。
玉红袖笑着摇了摇头:“景郎,我不屑于和周明珠那等人共在一个屋檐下,也并不想泽盛受到任何影响,我这一辈子只需要默默地守着你们两个,看你们过的好,就知足了,早些回去吧,天晚了。”
晏景之哪里肯?过来抱着玉红袖,尽诉衷肠。
可玉红袖却只觉得心里冷,因为晏景之绝口不提沈良缘,更不提周明珠对几个孩子的管教有问题,甚至还会埋怨晏姝不顾娘家死活,这个男人啊,竟满心满眼都是他自己,真真是可笑至极!
“回吧,若是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让你们父子相见的。”玉红袖到底是没留晏景之。
晏景之也没带走银票,这个时候他太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虽说希望被接济,可脸还是得要的!
玉红袖把知意叫到跟前:“知意,我倦了。”
“夫人,知意多嘴了,武元侯府的世子夫人能找到夫人,目的可不是让您和晏大人重修旧好的,您若还对晏大人有余情,只怕最后会自伤。”知意叹了口气:“可咱们公子长大了,需要谋前程了,您苦心铺垫这么多年,要白费了吗?”
玉红袖看着知意,凄凄惨惨的笑了:“这边是报应吧,我若没有价值,只怕那位世子夫人动一动嘴皮子,泽盛就完了,妇人心,海底针,罢了,罢了,我为她去报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