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燕王府里格外的安静,尚容欢除了打发夜影等人暗中给她搜罗巫蛊的书籍之外,她就继续研究能减轻燕君闲痛苦的药。
她和燕君闲之间都默契的当做对方不知,平时在一起的时候还如往常那般。
燕君闲醒着的时候,她就和他腻在后园里。
尚容欢特意在花园中设置了一张帐榻,周围设了纱帷,清风徐来,飘飘袅袅。
他们就相依相偎在一起,听着风声鸟鸣……
心血来潮时,也会去后湖泛舟。
只是他睡着的时候很多。
这期间,皇帝打发人来传燕君闲,却被尚容欢实话实说的打发了。
好在皇帝知道内情,以她身体不适为由送来不少的药材。
……
“什么?燕君闲病危?”尚明月因震惊而顾不上腰酸腿软,猛然起身,“会不会消息有误?”
未末嘴角牵起一抹阴险,“我经营这么多年,凡是收到的消息,就没有有误过。”
尚明月面色变了数遍,咬着手指在地上来回踱步。
片刻间,未末挡在了她的面前。
尚明月差点撞在未末的怀里,顿时没好气的道:“你做什么突然出来吓人?”
未末嘲讽的哼了声,“你是在担心
燕君闲!”未末用的是肯定句。
“我哪有!”尚明月脱口道。
未末冷笑,“女人,果然是犯贱的。”
被戳破心思的尚明月恼羞成怒,红了脸,怒声道:“我是不想他就这么死了,这样太便宜他了。”
未末眼神晦涩,片刻,“不管你怎么想的,不要忘记,若不是我,你现在没准儿就沦为乞丐的玩物了,我警告你,不要坏了我的大计!”
尚明月闻言眼神一缩,想起了那个飘雪的冬天,她咬牙道:“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知道,那就趁着现在皇上对你还没失去新鲜劲的时候,开启我们的计划吧,过了几个月,他必然会离不开你。”未末扔下一句出去了。
尚明月没好气的道:“还用你说?昨晚就给他用了,你听不到他如猛虎的声音吗?”
“昨晚,我在宫外。”未末说了句,听到她的话,心里舒坦了些,轻抚上她的脸,“很好。”
尚明月目送着未末的背影,眯了眯眼,未末到底为何如此恨皇上呢?
“等等。”尚明月思忖了会,突然开口。
未末闻声回来,“怎么?”
“我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你去镇国府
找我母亲一趟,让她和我祖母去一趟燕王府,总要眼见为实才好。”
未末思索了下,“我知道了。”
说完,他原本准备走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说皇帝午后传了端王进宫。
端王足足一个时辰才从燕天大殿里出来,面色十分难看,他也并未回府,而是去了自己的宫里,你去看看是发生了何事。”
……
尚明月一进燕云彻以前住的云起宫便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她是在寝殿里找到的燕云彻。
燕云彻面颊染了浓重的酒晕,他就坐在榻前,身边一堆的小酒坛。
尚明月嫌弃的持帕掩着鼻子,“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燕云彻抬起惺忪的带着醉意的眸子,“是你啊,呵,我的样子?我现在就是笑话!”
尚明月心里有些不舒服,带着几分酸气,“没想到你对耶律樱歌如此情深啊……”
燕云彻又灌了一大口酒,透明的液体顺着白净的下颌流进领口,“我对她?她算个什么东西?我是这里,这里难过……”
他的酒坛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口处。
“父皇竟然怀疑是我要杀燕和瑞,你说可笑不可笑?”燕云彻说着吃吃的笑
了起来。
原来如此,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