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冰寒如雪,“你们是要阻止本王妃吗?让开。”
阿罗当即挡在尚容欢的面前,腰间挂着的是弯刀,并不是磷霜宝剑。
她手握刀柄,冷冷的看着夜影的双眼有失望,嘲讽,以及漠然。
夜影也不管她是不是误会了,急急的对尚容欢道:“主子,属下有要紧话要对您讲,准确点说,是谢恒要对您讲,若是说完之后,您扔不该主意,属下包括谢恒绝不阻拦。”
尚容欢定定的看了两个人几眼,转身便返回,“进来说。”
等进了屋,谢恒当即跪在地上,“王妃……”
尚容欢往后退了一步,“你……”
夜影性子急躁直爽,最是看不得谢恒这点,当即直言道:“王妃,王爷所中的并非毒,而是蛊!”
尚容欢闻言呆滞住,只感觉满身血液凝固,“蛊?”
谢恒不敢抬头,声音艰涩,“是……双蛊,无药可解……”
尚容欢不到十岁就跟着师父,她年纪不大,可一说医龄已超过十年了,什么都接触过,唯独这被视为邪术禁术的巫蛊没有接触过。
就连谢恒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般,她满身血液仿佛凝冻结,只剩下满身的绝望……
谢恒眼角湿
润,“王妃,王爷是希望您不要为他绝望,以及等待死亡的煎熬……”
良久,尚容欢眨动了下眼睫,却什么也没有说,提步往外走去。
可在过门槛的时候,她被绊了一跤,往前扑去。
“主子……”
同时几人声音传来。
好在阿罗就在门口,及时的扶住了她。
尚容欢推开阿罗的手,继续向前……
几人都有些无措的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人敢上前,就连安慰的话语,仿佛都说不出来。
坐在燕君闲的榻边,尚容欢只那么呆怔的看着沉睡中的男人。
这么细看,她才发现,他瘦削的速度很快,只两天的时间,眼窝都有些深陷下去了。
只是丝毫不减他的俊美,反而透着一股易碎的脆弱美,不染尘埃,不容亵渎……
双蛊,她无法感同身受他每日所承受的苦。
可是他却从未有过半分表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是怕她跟着忧心吗?
尚容欢在榻前枯坐到了黎明前,又送出了两只飞鸽。
现在已然顾不得许多了。
就在她返回的时候,房里突然传来一声谢恒惊喜的声音,“王爷,您醒了?”
尚容欢疾步进了房里。
正要燕君闲眸光软软的望过来,尚
容欢扑过去,“王爷……”
谢恒顿时退了出去,将空间让给了夫妻俩。
尚容欢将眼泪逼回去,尽量让自己自然些,端过一直温着的药粥放在了一边。
先端起碗,“饿了吧?但先喝点水润润喉再吃。”
燕君闲想起身,可浑身无力,仿佛骨头都软了,他蹙眉。
尚容欢笑道:“你刚醒就不要逞强了,我来服侍你。”
燕君闲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水,这才哑声道:“我……睡了多久?”
尚容欢刚刚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就一天而已。”
燕君闲垂了眼,掩去了眼中难以掩饰的痛惜。
她那般憔悴,眼睑透着黑青,怎么可能只一天?
他没有半分食欲,可却不想让她担心,还是强迫自己将碗里的食物都吃了。
尚容欢很高兴,“还吃吗?”
燕君闲故作轻松的轻笑了声,“我刚醒来,哪里吃的下那么多。”
听着他那有气无力的那声轻笑,尚容欢也跟着笑,可心中却是丝丝的痛。
“容欢,让青墨或者谢恒进来扶我去……更衣……”燕君闲有些难为情的掩唇轻咳了声。
尚容欢想说我扶你去,可想了想,他们之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