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的心思又一次的被转移,目光阴沉的看向德妃:“朕昨日罚过端王后便命他回府闭门思过。
可是他不顾劝阻,非要在朕的门前跪了一夜。
要说他年纪轻不懂事,可你这个做母妃的呢?难道一把年纪了也不懂事?
你早不来晚不来,非等他跪了一夜晕厥了,你才过来哭天喊地的,朕就问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是想让别人说朕狠心,还是要逼迫朕?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德妃整个人都有些发傻,她能安什么心。
她是想转移注意力,顺便教训一下尚容欢而已,却没有想到引了一身的火,“不不不,陛下,臣妾不是……”
原本半清醒半晕沉的燕云彻闻言晕沉了八分。
他恨不得立即起来拉走已然慌了神的母妃。
他在适当的时候晕倒,为的就是让父皇心疼,也不枉他跪了一晚。
使用苦肉计也要恰到好处,需要适可而止。
可母妃却贪心的在这个时候想要给尚容欢制造麻烦。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燕云彻泄气的彻底晕了过去。
尚明月心里骂一句尚容欢狡猾,心思急转,突然道:“陛下息怒,端王如此执着,其实也是知道自
己做错了,无非是为了让您息怒……
毕竟端王是陛下亲自教导长大的,他对陛下只有一片儒慕之情。
一时糊涂做了那些事,自是怕陛下对他失望生气,他也是求陛下原谅罢了,这也能有情可原……”
尚容欢眼看永泰帝面色稍缓,当即开口,“月贵人如此为端王开脱,不知是因为……”
她故意拉长尾音,让人浮想联翩。
永泰帝身子僵了僵,到了他这个年纪,他已然感觉到了力不从心,精力和记忆都在你退化明显。
所以每每看到精神抖擞的儿子们,让他有一种危机重重之感。
尚明月一见永泰帝那眼神,心里一跳,急忙辩解,“陛下,妾没有陛下的深谋远虑,可妾想的是,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着,尚明月泫然欲泣的持帕按住眼角,“没想到燕王妃如此曲解妾,让妾惶恐……”
永泰帝被尚明月那句“家事”打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腿。
不赞同的瞥了尚容欢一眼,“燕王妃你想多了,月贵人所言不错,关起门来这就是家事,如今北凉使臣在我大燕,总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去。”
说着永泰帝挥手,“送端
王回府,已经罚了端王,也算是敲山震虎了,若是北凉再得寸进尺,那朕也不惯着。”
转而永泰帝一眼看到还在怔楞的德妃,“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该给彻儿请御医请御医啊,你看着朕,还指望着朕给他治伤不成?”
尚明月在心里对德妃撇撇嘴,并非她不够聪明。
皆因她太过在乎永泰帝了。
再多的自信,也许永泰帝的一个眼神就能被击垮。
也难怪她得宠多年仍旧是个德妃。
尚容欢垂眸掩去眸里的讽意,好啊,那就让他亲眼看看是否镇住虎了!
尚容欢当即正色的道:“父皇,关于北凉公主残害我大燕百姓一事,还请父皇决断!”
尚明月心里一紧,“陛下,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给受伤的百姓补偿就过去吧,毕竟关乎着大燕和北凉的交好,若因这件事上,惹得北凉生出逆反心里,怕是陛下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等永泰帝开口,尚容欢当即接话道:“月贵人的话恕本王妃不赞同。
若是陛下就此轻拿轻放的过去了,是让北凉人满意了,可却寒了大燕百姓的心。
要知道,当时那么多的百姓都看在眼中,百姓们也都等着陛
下给个说法的。
可月贵人却一句轻飘飘的补偿?那本王妃且问问月贵人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