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韫将梁暮烟拢进了自己怀里,心中想把梁暮烟带出去的想法更加浓烈,这件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烟儿,今日好好休息,明日这件事便会有一个真相。”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沈廷韫便起身离开。
第二日一早,狱卒恭恭敬敬的将梁暮烟从大牢里请了出来,请到了大理寺的公堂上,还贴心的给了她一把椅子。
毕竟身怀皇嗣的人需要特殊对待,更何况还是太子心尖尖上的人。
沈廷韫也一早就来了大理寺,还有涉及此案的三皇子。
大理寺卿李大人环视一周,将有关玉镯的来龙去脉都叙述了一遍,这才转头看向了三皇子。
“三殿下,侧妃怎么并未出现?”
三皇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是梁月白做的,怎么敢让她出现。
“侧妃身子抱恙,且身怀有孕不宜挪动,有什么事你同本殿下说便是。”
“三殿下,臣……”
“皇弟的侧妃竟然如此金贵,涉及太子妃清白一案都不出面,姐妹情深是否都是假象?更何况,要说怀有身孕,太子妃不也如此吗?”
沈廷韫冷笑一声,将三皇子逼的毫无退路,但他
仍旧心存侥幸,不想让梁月白前来露出破绽。
“侧妃即将临盆,同皇嫂不同,皇兄该体谅才是,更何况我已经来了,跟侧妃有关的找我便是。”
眼看着这两位即将在公堂上吵起来,李大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出声制止。
“两位殿下,今日审理此案乃是皇上的命令,只要与此案有关都应到场,三殿下还请担待,将侧妃带来吧。”
三皇子只能点头应下,大理寺卿都说是承德帝的意思了,他如何敢抗旨?只能让自己的随从前去行宫接人。
等待良久,随从却空手归来。
“殿下,侧妃病重卧榻,不能前来。”
三皇子松了口气,这才看向沈廷韫,脸上明显又恢复了轻松。
“皇兄,侧妃确实身体抱恙,如今你也看见了……”
“陌寒,拿最舒服的软轿去将三皇子侧妃抬来。”
三皇子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阴郁的看着沈廷韫,但沈廷韫很快给了他解释。
“皇弟还是不知心疼佳人,卧病在榻和违背皇命,哪个更为重要?”
三皇子不再出声,孰轻孰重,他心中也是有一杆秤的,大不了等会梁月白来了,让她少说话就是。
陌寒的动作可比三皇子随从快多了,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将病兮兮的梁月白抬了来,并且贴心的给了她一把椅子。
“李大人,可以开始了。”
沈廷韫话音落下,李大人就开始了审问。
“侧妃,那宫女屋子里的镯子,是不是你的?”
梁月白知道不能承认,但也不能说的太绝,所以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紧紧的攥着墨文的手。
“我不记得了,不过一个镯子而已,给我留不下那么深的印象。”
梁暮烟透过人群直直的看着梁月白,她虽然怀着孕,但人瘦了很多,显得肚子突兀的鼓起来,有些骇人。
但梁暮烟知道除了变得瘦弱以外,她脸上的苍白都是装的,毕竟她可是刚刚解了蛊毒。
今日,她就要揭下梁月白虚伪的面纱。
“侧妃当真不记得?”
梁月白咬牙点了点头,并不敢跟三皇子交换眼神。
“如此,传证人吧。”
在三皇子府指认手镯的小太监被带了上来,跪在堂下丝毫不慌。
“回大人的话,奴才是三皇子府的一个小太监,偶然间曾见过三皇子将这个镯子赏给三皇子侧妃,所以奴才断定这镯子是三皇子侧妃的
东西。”
“你胡说什么!”
梁月白陡然坐直了身子,眼神凌厉的看向跪在堂下的小太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