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宣旨公公,梁衡营中有事,一言不发地离去了,梁凌风也跟在身后一起离去。
场中只剩一群女眷,皆为着随着圣旨一道而来的赏赐而啧啧称奇。
屋内一溜排的檀木箱子,装的皆是上品。
斗大的东海珍珠,五彩斑斓的各色珊瑚,各种奇珍,异玩以及两箱子各种珍贵布料,还有一个小匣子,里面存着一颗硕大的东海明珠。
梁清婉已然把持不住,不顾自己娘亲攥着自己的手,兴冲冲地跑在了最前面,站在了梁暮烟旁边。
“烟儿姐姐,这珍珠这么大,一次还给你一箱,还有这明珠,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呢!”
梁念慈见不得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出言回应,“婉儿妹妹这般没见地,往后要是有再好的东西来,岂不是令你看的眼花缭乱?”
梁清婉不想和他做口舌之争,只眼睛亮亮的看向了梁暮烟。
梁老夫人适时打断了小辈之间的争执,“婉儿,不要胡闹,这都是赐婚赏赐的礼物,都是御赐的,如何定夺都得由你烟儿姐姐决定。”
梁暮烟心中冷笑,这老夫人转变的真是快,以前若有什么赏赐,不论是给大家的,还是单独给
自己的,头一份必然是让梁月白先挑的。
如今自己有了太子妃的身份再身,到是得了些上辈子怎么求也求不来的殊荣,如今竟觉得没意思了。
梁月白显然也已经发现了老夫人话中的偏向,站在人群最后边死死地绞着手中的手帕,心中对梁暮烟的恨意更甚。
梁暮烟也不好独占了这些赏赐,只不过是随着圣旨来的一些赏赐而已,并不是不能分发,就做主将布料里颜色暗些的分给了府中的几位夫人,将几个印着仙鹤延年的布料亲自挑选出来给了老夫人。
“祖母穿这件肯定好看,”梁暮烟说着,举起布料仔细看了看。
白鹤身形冗长,额间一点红,身旁还伴着松枝,十分适合梁老夫人这样的老人家,因此她看了心中也十分高兴,对梁暮烟更赏识了几分。
又将一斗子珍珠均分给了府上几位小姐,珊瑚用途不大,只给了一人一样自己喜欢的作为摆件,余下布料一人挑选了两匹。
梁暮烟这才命人将箱子合上,搬回了自己院中的库房。
人人脸上都透露着喜色,唯独梁月白一人黑着脸,她不曾上前领取,梁暮烟也懒得惯她那个坏毛病,是以也不曾主动
将东西分到她面前。
连梁芸生和沈凤鸢母女俩都各自拿到了几匹上好的布料,使得梁月白的面色越加阴沉。
梁老夫人一直沉浸在小辈分赏赐的喜悦中,不曾注意梁月白的情况,此刻看到她两手空空,心中有些不满,抬抬手将她召了来。
“月白,来祖母这里,怎么不曾上去挑两匹喜欢的布料?”
见老夫人召唤自己,梁月白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泫然欲泣。
委屈的扭身走到老夫人面前,才小声开口,“月白是怕二妹妹和自己起了龌龊,要是贸然上去挑选布料,会引起二妹妹的不满。”
梁清婉已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连那外室和外室之女都得了珍珠和布料,烟儿姐姐怎么会单独漏了你?若不是你自己不想领,谁能阻止你?”
一番话说的直白,将梁月白伪装的面色一把撕扯下来,眼泪也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滴落下来。
被提名的梁芸生正想奋起反驳,被沈凤鸢按住了身子,想起姨娘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话,才控制住了自己,指眼神还愤愤的盯着梁清婉。
“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多想了。”
梁老夫人见不得
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哭得如此梨花带雨,只好哄着她,“莫哭了,这确实也不能怪烟儿,回头祖母从私库里拿些补贴你。”
见自己已经骑虎难下,梁月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