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握着鞭子在他们跟前走了一圈,又一次打量了他们一番。
“现在的情况也明了,你们的生死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上,我劝你们还是尽快说实话。”下一秒鞭子落在梁暮烟的身上,“我看你这位小兄弟看上去柔弱的很,不知道能挨上几鞭。”
梁暮烟的腰上重重挨上了一鞭,镖头下了狠手,腰间瞬时渗出了血,她倒吸一口凉气,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沈廷韫袖下的手正蠢蠢欲动,却被一只柔夷握住,他敛下眉眼: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次碰见你们纯属偶然,若是知道会被误会,我们断不会来讨这碗水。”
话音落下,梁暮烟又挨上了一鞭,外面守着的人听到了动静,有人进来查看。
“打,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得了命令,那人也朝沈廷韫动了手。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说的就是实话。”梁暮烟咬着牙忍痛说道。
鞭子一下一下地落在他们身上,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随着雨声挥鞭声倒显得有节奏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能就是他们此刻的现状,没有还手。
镖头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疑惑地观察着两
个人的表现,看上去他们只能忍受着挨打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停!”随着他的命令,挥鞭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替他们解绑。”他招呼着手下,又继续对他们说:“我暂且相信你们,走吧。”
绳子被解开了,手脚恢复了自由,梁暮烟活动活动手脚,身上的皮肉伤还有些痛意。
“现在雨太大了,我们能否等雨停后再离开?”梁暮烟问镖头。
镖头思考了一会儿,终是答应了,“雨停了立刻走,就在这庙里等吧。”
他们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等着,箱子被抬进了庙里,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但是有几个专人看守,看样子是很难接触到了,得找机会查一查。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也没停,天色已晚,镖局的人带了蜡烛,在庙里点了一支。
梁暮烟和沈廷韫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箱子上,箱子又动了,和白天一样,开了一个口又被关上了,看守箱子的人也发现了,用剑柄敲了敲箱子顶,里面这才安静下来。
半夜,赶了一天路,镖局的人都睡着了,只剩下守着箱子的两个人也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箱子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咳嗽声,伴
着夜晚的月亮显得格外凄凉。
可能是因为这一声出现得突然,大家都被吵醒了,守镖的人起身就是朝箱子踹了一脚,“该死的,不是让你们不要发出声音吗?找死?”
那一声咳嗽大家都听的很清楚,箱子里装的是人。
梁暮烟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沈廷韫,低声道:“这是解药,你先服下,我会用迷药将他们迷晕,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去查看箱子里的情况。”
沈廷韫接过,将药服下,梁暮烟也拿出一粒自己服下,然后趁众人在半睡半醒状态间将迷药撒出。
药效起的很快,镖局的人四下七歪八扭的倒了一地,梁暮烟和沈廷韫立马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人,面色通红,因为之前因为咳嗽被人警告过,所以都在低声咳嗽着。
“殿下,他们都染上了鼠疫。”梁暮烟用手帕捂着口鼻,查看了这些人的症状,下了结论。
他们镖局的人运送不是物资,竟然是一群患了鼠疫的病人,这背后究竟是怎样的阴谋?
就在此时,一群身穿官服的人举着火把来了庙中,为首的官员叩首,身后跟着的一众人均跪在门前。
“下官救驾来迟
,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沈廷韫浓眉拧了拧,他和梁暮烟出来查看民情的事除了二人之外没有第三人知晓,这些官员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沈廷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