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言,若想要根治,必然是要先找到源头,但从眼下来看,必须严查进城的人员。”
“逛了许久了,找个地方喝口茶吧。”沈廷韫提议。
梁暮烟默许了,二人顺着往茶楼的方向走过去。
不远处一行人赶着马车正和他们相向走来,车上用麻绳绑着不少箱子,两人开路,一人驾车,剩下几人护在马车后方的箱子四周,看来是个押镖送货的。
梁暮烟和沈廷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们马车后的箱子上,突然其中一个箱子被悄悄打开了,露出一条细微缝隙,又迅速被合上。
两人都看到了,相视一眼,都觉得这里面必定有猫腻。
正在这时,这行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都注意点,别磕着碰着了,这些东西可宝贵着,运不好脑袋都要搬家了。”其中为首的一个人嘱咐着其他人。
这些话都被二人听进耳朵里。
“看来,这茶是喝不成了。”沈廷韫勾起嘴角,笑道。
“看他们走的方向,是准备出城了。”梁暮烟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一脸严肃。
沈廷韫点头,“跟上去瞧瞧,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一边和前方的马
车保持着距离,一边又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到了城外,他们在外面暂时歇下了,沈廷韫和梁暮烟假装从他们身边路过,两人对视一眼,梁暮烟心下明了,朝他们走过去。
“各位小兄弟,我们长途奔波,不知能否向各位好汉讨口水喝?”梁暮烟恭恭敬敬的,挑不出毛病。
对方见有人过来明显警惕了不少,几人将梁暮烟和身后的沈廷韫四下全身打量了一番,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拿不定主意,这时刚才在城内为首下命令的那人走过来。
“什么事?”他的声音粗矿,长相和声音相符。
“他要向我们讨水喝。”
那人紧紧盯着梁暮烟,半晌才开口:“去打两碗水来,喝完了赶紧走。”
这种急着赶人走的态度更让人起疑心了。
“多谢!”梁暮烟道过谢。
有人去拿碗打水了。
“听你们口音,不像是岭南人?”沈廷韫问为首的镖头。
“关你们什么事,不该问的别多问,喝了水赶紧离开这里。”
他很着急,蹩脚地学着岭南口音,但仍然还能够听出他的口音有问题。
镖头必然是经历丰富的,从他这里大概是套不出什么话来,只能从
其他人下手了。
沈廷韫和梁暮烟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眼神不时瞟了眼马车上的箱子,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味。
镖头去后面清点物资了,梁暮烟借此机会抓紧时间问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岭南发了鼠疫,陇南人都想往外跑,你们陇西的怎么还想着往这来。”
对方睨了她一眼,回她:“谁来这不是为了谋生混口饭吃呢?”
这时恰好有人打好了两碗水端过来,沈廷韫和梁暮烟起身接过。
“快喝吧,喝完我们要动身了。”对方催促道。
见他们两人都端着碗喝了起来这人才离开。
人刚走,沈廷韫和梁暮烟坐下后就觉得头有些发晕,最后他们只记得押镖的人都围过来看着他们,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们该不会发现我们的事了吧?”这人很是担心。
“发现了又怎样?现在人在我们手里,倘若真的被发现了,做掉也没人知道。”另一人提议。
“还是老大有先见之明,提前在水里下了药。”
“这两个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地实属可疑,刚才都没有说漏什么吧?”镖头清了清嗓子,冷着一张脸问他们。
“没有。”
“那就好
,都休息好了吧?动身!”
马车又重新启程,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