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头。
“难啊,真儿姐。”马祥麟轻声说道,“若是为了这匪窝,折了许多将士,可是太不划算了。”
吕涣真点了点头,也陷入了沉默,这关口比地图上看到的还要易守难攻,但是红字营来都来了,怎可两手空空的回去。
“两边的山势陡峭。若是能稍缓一些,派些军士来攀援上去,再从上而下进攻,说不定可夺了这关口。”马祥麟补充道。
从山上往下进攻,出其不意,倒是能攻得下这关口,然而红字营中女兵,恐怕是无人能攀得上如此陡峭的山势。
“祥麟,你带来的军士中,有人能爬上两边高山吗?”吕涣真问道。
“塘骑弟兄中,有三五个身手好的弟兄能爬的上去。”马祥麟回答道,“但若是穿了甲,手脚受限,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上得去了。”
“那就不必勉强了。”吕涣真叹口气道,“太危险了,若是有弟兄在攀爬时出了事,咱们反而要白白折损。”
黑暗中,吕涣真明亮的大眼睛仔细地搜索着关口的每一处角落,这关上守军应当是在喝酒吃肉,不时有恣意的说笑声传出来。
强攻不成,只能智取,关口虽险,然而守军只是流匪而已,毫无军纪所言,若是能......
“祥麟,若是这关门打开,你带人冲进去,多长时间能夺下关口?”吕涣真冷不丁发问道。
“若是大门打开,我带人冲进去,这关口一瞬间就能是咱们的!”
吕涣真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有计策了,能夺得下这关口。”
......
黎明前的黑暗渐渐过去,天色微明,山间鸟鸣一声又一声地热闹了起来,草尖叶脉之上挂满了露珠,闪烁着剔透的光芒。大圃寨的农户们已经起早造饭,准备下田了。
郁江边大垭口附近的山中,吕涣真的红字营与马祥麟手下的二十弩手,已经结束了修整。从四更休息到拂晓,队伍又恢复了体力与精神。随着吕涣真下令披甲,女兵们纷纷起身,开始穿甲。
马祥麟手下弩手也各自披甲,手持劲弩待命。马祥麟更是久违地穿上了自己的银甲,手掣白杆枪,十分兴奋,只等战斗了。
此战是红字营的初战,红字营姑娘们不少遭过匪患,如今初战剿匪,虽然军令如山都不敢言语,但是眼中依然难掩紧张与兴奋的光芒。
大部队行到距离关口五百米处隐蔽,防止被发现。马祥麟、吕涣真带着弩手和红字营甲队军士前进到三百步处隐蔽,他们将作为先锋冲入关口。
甲队管队张凤仪手中握枪,微微发抖,这也是她的首战,她眼中复仇的怒火几乎要裂目而出。
与身边全副武装的甲士们不同,吕涣真与身边的几个女兵却没有披甲,反而穿上了袄裙、薄衫等衣物,打扮成了普通民家女子的模样。
“祥麟,冲出去的时机你来定。”吕涣真吩咐马祥麟道。
马祥麟坚定地点点头,整支队伍中,他与吕涣真的作战经验最为丰富,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临场指挥还是交给他最为妥当。
说罢,吕涣真与几个身穿布衣的女兵,各自背着些包裹,朝着关口走过去。
拂晓的关口上,有的守军在打瞌睡,有的斜靠在木墙上聊天,显然是经过一晚的戍守,已经睡意来袭了。
吕涣真与几个女子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离那关口不到五十步的距离。
“什么人敢来偷关!”关上一个贼人发现了吕涣真一行人,他大声招呼关上同伴,其他贼人们也是困意全无,赶紧伸出脖子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军爷,小女不是贼人,小女......小女是来问路的。”吕涣真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说道。
一看来者是几个女子,关上众贼人立刻放松了警惕、眉开眼笑了起来。
“麻卖皮的,老子昨晚刚说想女人了,今儿就有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