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皇后被废,誉王被贬,京中人心惶惶,偏偏这时候,永安帝又重病不起,早朝也停了,所有人都觉得要变天了。
永安帝的寝宫里,贵妃在旁边哭个不停,看着太医边诊脉边摇头,更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
太上皇上前,看了一眼面色灰白的永安帝,关切的问太医:“如何?”
太医跪地请罪,“臣无能。皇上急火攻心才一病不起的,臣已试了好几个方子,但仍毫无起色。”
见太医束手无策,太上皇眼前一黑,跌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贵妃从悲伤中回过神,走上前道:“太上皇,沈如周医术高强,肯定能治皇上的病。”
之前她那么凶险的症状,沈如周都治好了,皇上的病应该也不在话下。
太上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对着总管太监吩咐:“快去请沈如周来。”
一旁的萧辰衍听到,恭敬的说:“禀太上皇,沈如周现在人在北境城,一时半会儿恐怕来不了。”
太上皇顿时脸黑如墨,用拐杖敲着泰清宫的地砖,发出砰砰的声音。
“太子是等不及要登基了吗?眼巴巴的盼着皇上死?!”
此话一出,殿里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一个个的大气儿都不敢出。
萧辰衍跪在太上皇跟前,磕头请罪,“皇爷爷,孙儿绝没有这样的心思,孙儿这就派人快马加鞭的去北境,请沈如周过来为父皇诊治。”
“那还不快去。”
“是。”萧辰衍退出大殿,对着君武交代了几句。
他接过宫女端上来的汤药,走过去亲自服侍永安帝用药。
良久,太上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满屋子的人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太子留下侍疾。”
待人都退下后,太上皇指了指身边的软榻,对着萧辰衍道:“你也坐吧,累了两日了。”
“谢皇爷爷。”萧辰衍将空了的药碗放到矮几上,挨着太上皇坐了下来。
太上皇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心疼的说,“我知道你孝顺,这两日你衣不解带的伺候你父皇,我都瞧在眼里了。可为何一说要请沈如周来看病,你倒犹豫了?”
萧辰衍有些羞愧的回道:“孙儿不是不想给父皇医病,只是一想到沈如周,心里就有气,才会一时失言,请皇爷爷见谅。”
那个女人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和他一起回京,还冷言冷语的讽刺他,眼神中的轻蔑,他至今想起来都恨的咬牙。
“你
还气?若不是你先负了她,她会跟你和离?”太上皇没好气的道。
沈如周当日来求他赐婚,那时的她明艳动人,看向萧辰衍时眼底更是满满的爱意,太上皇就忍不住的惋惜。
“辰衍,沈如周当初那么喜欢你,也是真心求我为你们赐婚。我瞧着她也是个好姑娘,这才赐了婚。可你呢,成亲当天就纳了侧妃进府,后来又一直薄待她,逼得她心灰意冷跟你和离,真是造孽啊。”
太上皇的话,让萧辰衍又想起了沈如周待自己的好,心中懊悔不已,“皇爷爷,我知道她好,都是我的错,伤了她的心。”
太上皇伸手抚摸着萧辰衍的头,一脸的爱怜,“辰衍,再高的权势地位,都不如身边有一个真心实意待你的人。”
他又看了一眼黄帐里依旧昏迷的永安帝,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外头都说皇上是让皇后和誉王气着了,其实他是被自己气着了。他气自己冤枉了结发妻子。先皇后十六岁就嫁给了皇上,一心一意的辅助他,他是心里愧疚。”
萧辰衍听后,眼眶又酸又涨。暗暗发誓,一定要挽回沈如周,他不能失去她,更不想活在无尽的遗憾愧疚里。
此时,千里之外的
北境城,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热烈的欢呼声中。
沈牧让士兵清点了一下北辽战亡的人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