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咱还能比得上宫中御医?”
就她而今听说的事迹,进宫给皇上太后治病,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问题。
“那怎么不能比?”胡掌柜抹了把脸,不服气道,“届时指不定皇上太后都得给你颁匾呐!”
“别别别, 别说这种恐怖的话。我还想多活几年!”姜映梨翻了个白眼。
“你咋对皇上和太后那么排斥啊?”胡掌柜听出她话中的不满,不解道。
太平盛世,百姓总是对朝廷有着期待,对着高位贵人有着滤镜的。
姜映梨:“……你看皇上和太后像是个好东西吗?算了,你可能不了解。就我听来的话,皇后和太后都不是个好玩意儿。”
胡掌柜听得满头冒汗,若非男女有别,他都恨不得捂住姜映梨的嘴。
“哎呀,你,你别乱说话了!这叫人听到,是要被人砍掉脑袋的!”
“砍什么脑袋?”
正说着,骤然从两人背后幽幽然传来一道声音,胡掌柜吓了个激灵,连忙回头望去。
见到是沈家的那位宁姓老太太,他才暗暗松了口气,勉强回道:“没,没什么……”
“刚听到什么皇上太后,怎么,你们凑在这说悄悄话?”宁老太太挑眉问道。
胡掌柜急得连连摆手,“没有,绝没有的事……就,就……”
他是越急越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在这时李玉珠从外头进来,瞧见他,眼眸一亮,竟是给他解了围。
“胡掌柜,您来了?快快进屋坐会儿,我给您倒茶。”
她还记挂着从前胡掌柜的救命之恩,以及对沈隽意的治腿之功,故而态度颇为殷切。
至少殷切到让胡掌柜颇感心虚,他扭头朝姜映梨使眼色。
“……”你这还没说呢?
姜映梨神色如常的颔首。
胡掌柜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宁老太太落在后头,觑着姜映梨,提醒道,“镖师的事,还没解决?”
姜映梨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她迟疑道:“平阳公夫人已经离开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宁老太太淡淡道,“谢危敏出身兵家,对兵书策论不说耳熟能详,却也是略知一二的。”
“她现在兴许不会杀你,但后面也不会容你。你损了她的颜面,而今又成了她的准儿媳,她能忍一时,却不可能忍一世。”
“而阿隽与她不合,那是她的亲骨肉,便是要怪,先怪的也合该是外人。譬如你,譬如阿隽的娘。”
顿了顿,她继续道:“她人是离开了柳城,却并不代表她带的人都走了。”
姜映梨蹙眉,“您的意思是,她还想要我和李大娘的命?这般草菅人命……”
宁老太太笑着道:“拦路的石,总是得搬开的。只是时间早晚,以及那石头是否愿意自动挪开的问题。”
姜映梨明白,还是自己没完全融入这个时代,有时候也无法站到时代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就是现代豪门真少爷被认回去,难道出身名门的婆婆就能认可出身农村的儿媳妇吗?
没看电视剧里播放的灰姑娘故事里,都是开支票拿钱砸人离开的吗?
只是换成封建朝代,比起给钱,大家更喜欢用些更利落的手段。
“我明白了。”
她想起先前宁老太太的建议,转身就往山上走。
现在整座山已经清空,药农已经投入劳动翻地耕种,山上零零星星的是在建农庄的村民。
芸娘见到她上山,连忙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跑了过来,“东家。”
“山上日头晒,您怎么来了?”
初见的她满眼惶恐,浑身瘦弱,经过这阵子磋磨,她曾经白皙的小脸晒得通红发黑,身板倒是结实了。
而且,她比谢婉韵迟来,又带着孩子,所以她做事也挺卖力的。
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