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渊想了想又问道:
“上将军可否想过,若是天羽与漠北再次开战,玄苍必会拿来祭旗,你的两个女儿要怎么办?”
云景天深吸一口气,似是十分痛心:
“是守寡还是要随夫而去,都由她们,女大不中留,微臣无能为力啊。”
“届时,上将军不会怪罪于本王吧?”
听这意思,南流渊是以未来皇帝自居,且一定要拿玄苍祭旗了?
云景天赶紧表忠心:
“王爷言重了,微臣是天羽的臣子,自当以天羽利益为先,微臣的两个女儿虽然嫁给了漠北人,但仍是天羽的百姓,是王爷的臣民。”
南流渊笑了笑:
“上将军放心,若真有那一天,本王保你两个女儿无事。”
“多谢王爷!”
“对了,听闻云大小姐的血症已经好了?”
“是,小女幸运,其兄长不知从何处寻来了血药,为小女医好了血症。”
“如此说来,长宁郡主无需为其庶姐牺牲了?”
云景天心里一紧,看来南流渊这是为云梦牵讨公道呢。
“微臣爱女心切,一时糊涂,手心手背都是肉,微臣之前确实是太过可怜庶女,忽略了长宁郡主的感受,微臣该死。”
南流渊淡淡一笑,仿佛
不曾说过刚才的话:
“这是上将军的家事,上将军处理就好。”
如果真的是家事,真的不关心,他又怎么会提?
微顿,南流渊又说道:
“不过说起家事,本王也有一件,定南王不必去落尘居,想必上将军也知道了吧,看来父皇还是心软了。”
终于进入了正题,云景天赶紧道:
“定南王不必去落尘居受罚,也就没有了弑君的理由,如此一来,王爷的计划便要搁置了。不过这种事还是要谨慎一些的,不急于一时。”
“不急……”
南流渊喃喃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想法。
对于其他事,他的确向来稳得住。
可是每每想到云梦牵躺在玄苍的怀抱里,他的心便如放在火上烧、油锅里煎,燥得他辗转难眠。
他如何不急?
云景天早就看出了南流渊的想法,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他急,南流渊也许比他更急。
他垂下眸子,敛去眼中的算计,状若无意道:
“对了,刚才微臣看到恒阳王气冲冲地离开,微臣记得恒阳王向来与王爷交好,怎么会突然如此生气?依微臣之见,关键时刻,还是不要与恒阳王生出嫌隙才好。”
他们的计划
里,南流简向来只是个配角,只要南流渊好好安抚他,让他无心皇位之争便好。
可是南流渊怎么会想到,从小到大都极听他的话、从未与他红过脸的南流简,竟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登门来质问他?
南流简问他,为什么要利用他、利用云梦牵,来引出面具人?
为什么要让云梦牵陷入如此危险之中?
他说,他要给他们二人制造机会是真,想利用云梦牵引出面具人也是真,但他会绝对保证云梦牵的安全,绝不会伤害她。
他还说,他们首先是天羽的皇子,其次才敢做自己。
而他既然领了父皇的命,就连自己都不敢做,所以才出此下策。
可南流简还是怪他,怪他不该瞒着他,怪他不该让云梦牵受到惊吓,因为他不允许云梦牵因为他而受到一点点伤害,哪怕一点点。
其实南流渊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与南流简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翻脸。
在他的计划里,女人从来都不值一提。
可是偏偏让他认识了云梦牵,偏偏让他无意中拿到了云梦牵的面纱。
他后来无意中看到面纱,闻到那面纱上属于她的味道,都会让他没来由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