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究竟想得到什么
?
“吉胡昊炎,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他身为永安王的亲舅舅,如此行事,可有想过会对永安王造成什么影响?”
南非齐重重一拍书案,横眉立目。
宋运诚轻叹一声:
“有这样的舅舅,永安王脸上无光,恐会遭人诟病。”
“偏偏在这个时候。”
若不是吉胡昊炎出了事,再过不久,南流渊便会被册立为太子,南非齐会断了南流晔的念想,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其实相对于吉胡昊炎的不忠,南非齐更心疼南流渊这个儿子。
在看着南流渊一天天长大,比谁都出色时,南非齐忽然就能明白先皇的心情了。
那个时候,先皇偏爱南非熙,就似他如今偏爱南流渊一样吧。
所以为了不让往事重演,他决意早早做出决断,断了南流晔的路,直到南流渊登上帝位,都不会再给南流晔机会。
可眼前的一切不禁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难道这是老天爷给他的启示,让他不要再重蹈先皇的覆辙?
南非齐吐了口浊气:
“册立太子之事暂缓……还有定南王,暂时留在府中严加看管,不必去落尘居了。”
宋运诚疑惑:
“皇上的意思是……”
“朕
有四个儿子,一个在漠北为质,另外三个在朕身边。这三个儿子当中,渊儿最为稳妥,是太子的最佳人选,晔儿激进、好大喜功,简儿单纯善良、与世无争,如今天羽出了这么大的事,正是用人的时候,晔儿也该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南非齐不想成为第二个先皇,死于自己儿子的剑下,死于嫉妒之手。
一块假的骁烈令牌与通敌叛国相比,自然是后者更不能原谅。
宋运诚抱拳道:
“是,皇上英明。”
南非齐点点头,正欲让宋运诚退下,却又想起一个人来。
“那云梓琛是否参与了此事,可有调查清楚?”
回想太后寿宴那日,云梓琛拼死护驾的英勇无畏,南非齐当真觉得可惜。
天羽尚文,可用的武将本就不多,失去云景天已是莫大的损失,若是连云梓琛也不可再用,那真是令南非齐心疼。
因着宋芷兰的缘故,宋运诚还真的仔仔细细调查了云梓琛,欣慰的是,云梓琛干干净净,身家清白得很。
“回皇上,云景天倒是把他这个儿子保护得很好,没有让他参与此事。”
南非齐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声音沉沉:
“去安排吧,朕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