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问起罪魁祸首,尤其这个人
还是他的亲妹妹,云梓琛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半晌才道:
“说是要七七四十九天,如今天数还不到一半。”
云梦牵见云梓琛情绪低落,也没再说什么,便说自己累了,想要回房躺着。
却在这时,梧桐苑的大门被人敲响,福生前去开门,片刻之后,便见南流渊走了进来。
云梦牵与云梓琛相视一眼,他又来做什么?
两人给南流渊见了礼后,云梦牵道:
“前些日子王爷曾来梧桐苑,长宁那时病重不起,怠慢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前些天南流渊的确来过一次,云梦牵说的也是实情。
“无妨,长宁郡主如今可大好了?”
南流渊神色淡淡。
云梦牵正巧咳嗽了两声:
“不敢欺瞒王爷,医士说,长宁这身子恐怕一时间无法恢复到从前了,还需长时间的静养调理,或许能有所好转。”
“哦?怎么突然病得如此严重?上次来,云公子只说是感染了风寒。”
“大概是长宁不太听话吧,嫌弃那药难喝,任性了些,所以这病便一拖再拖,拖成了顽疾。”
云梦牵很佩服自己,如今扯谎可真是信手拈来啊。
“的确任性,看来你这兄长也管不了你了
。”
南流渊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可云梦牵怎么听着像是,她需要一位能管得了她的人呢?
谁?
南流渊么?
可笑!
云梓琛道:
“长宁郡主在小人面前,的确是骄纵惯了。”
南流渊看了云梓琛一眼,但笑不语。
随后仔细瞧了瞧云梦牵的脸色,目光又在院子里环视一圈,这才问道:
“长宁郡主病得如此严重,怎么不见玄苍王子照顾在侧?他这位漠北夫君就是这般疼惜娘子的?”
云梦牵心里一紧,看来南流渊有意试探。
想了想,她说:
“长宁与玄苍闹了些不快,索性搬出了寒香园。”
“哦?”
南流渊微挑眉梢,似乎很高兴。
“夫妻么,床头吵架床尾和,长宁郡主的确是任性了些,怎么就搬离了寒香园?你就不怕有人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
因为脸颊都瘦了一圈,云梦牵的桃花眼看起来更大了些。
此时微微一抬眼帘,泪光潋滟,煞是撩人。
“王爷指寒香园还是梧桐苑?”
闻言,南流渊先是一愣,随后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平日里的南流渊总是阴郁的,能看到他大笑,实属难得。
笑够了,他才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