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牵已经与玄苍和离,便是再无关系,即便他想动云梦牵,又碍着谁的事了?
大不了,他就把云梦牵纳进府里,看在她倾国倾城的份上,就算她不清白,
他也忍了。
谁让他就是放不下她,馋她馋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碧春晕倒,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只是由于她刚才的高声,似乎有周围人家的狗被吵醒,“汪汪”的乱吠着。
马车里,云梦牵一动不动地坐着,她知道,如今她只剩一个人,想要脱身几乎不可能。
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云梓琛说会来找她,如果她能拖到那个时候,便有救了。
可对方是南流晔,他虽然嚣张跋扈,但头脑却也是清明的,不会任由她摆布。
该怎么办?
正思虑着,外面南流晔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牵牵,你不会真的还想着玄苍那厮来救你吧?”
说到这,南流晔哧笑了一声,接着道,
“可怜的女人!如今京都谁不知道,把你抛弃的玄苍王子整日与你那位姐姐厮混在一起,云景天到处炫耀说他们好事将近,让惦记云梦蝶的人家都死心。若不是他们的婚事板上钉钉,谁又敢把自己女儿的路全都堵死?啧啧啧……牵牵啊,你不会真的还念着玄苍吧?我劝你啊,还是识实务一些。别看父皇赐你个县主,那不过是为了配上玄苍这门亲事给你个虚名罢了。如今玄苍不要你了,你那位父亲却忙着将他的另一
位女儿嫁给玄苍,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你。即便你是县主,也不会再有人要你了。所以啊,你注定还是我的女人!”
南流晔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绕着云梦牵的马车缓缓地踱着,马蹄声声,伴随着他悠闲得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入云梦牵的耳朵里。
南流晔说的没错,她现在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子,与玄苍和离,她在天羽皇帝眼里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云景天只想要她的血、她的命,一个弃妇,又有哪个好人家愿意要?
仔细想想,她的人生还真是挺可悲。
若不是她死过一次,将名利这些东西都看得极淡,怕还真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
“王爷也说了,如今臣女可是个没有人要的弃妇,若是王爷要了臣女,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她终于开了口,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清清冷冷,没有半分情趣可言,甚至带了些嘲弄。
她能做的拖延时间,只是用口舌拉锯罢了。
南流晔却低声轻笑起来:
“你这是怕本王不要你,在用激将法吗?放心,本王向来我行我素,从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本王说要你,就是要你,谁敢耻笑本王,本王就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云梦牵扶额,他是这样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