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南流晔与其他两个皇子相比,的确嚣张大胆,做事很少顾忌其他,说他我行我素并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她觉得今晚恐怕凶多吉少。
她尽力保持着镇定,想方设法地想要说服南流晔别做冲动之事。
“倒算不上激将,只是为王爷感到不值。”
她语气幽幽地说。
南流晔勒紧缰绳,突然在马车前方站定,好整以暇地看着马车的幽帘,仿佛那是大婚女子的红盖头:
“哦?此话怎讲?”
“王爷一世英明,何必毁在臣女的手里?臣女的名声不足为惜,但王爷可是堂堂天羽的二皇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天羽太子人选悬而未决,王爷您骁勇果敢,也不是不可以争一争的,若是因为臣女而影响了圣上对王爷的判断,可不是不值吗?”
南流晔勾起唇角:
“我的长宁县主,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如你所言,不过一个弃妇而已,本王是不是纳了你,又是不是玩弄了你,你以为父皇会在意吗?何况你本就该是本王的女人,是玄苍抢了本王的女人在先,还不许本王抢回来?站在父皇的角度,他也应该先疼自己的皇子吧?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实在不足挂齿
。”
云梦牵心下一紧,嚣张自负如南流晔,根本不上她的当。
“看来王爷是铁了心要与臣女为难?”
“怎么能是为难?”
说话间,南流晔已经下得马来,手里拿着马鞭,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掌心,一步一步地朝马车踱了过去。
“本王这是疼你!”
话音落下,南流晔终于在马车前站定,用马鞭缓缓挑起了幽帘。
马车里没有掌灯,外头清冷的月光穿过车门打在云梦牵的脸上,落下淡淡的光影。
她就那样端坐在马车里,清冷的眸子一如平常,淡然的望着他,不卑不亢,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没有半分畏惧。
南流晔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即便在生辰宴上他已经被云梦牵的美貌惊艳,可如今再见,他还是会惊叹,还是会忍不住为她疯狂。
云梦牵看着南流晔,哪怕知道今晚恐怕难逃此劫,却仍是淡淡的,仿佛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
“王爷可曾想过,就算上将军不疼臣女,但臣女毕竟是他的女儿,是云指挥使最疼爱的妹妹。若是王爷动了臣女,便相当于打了上将军的脸,彻底得罪了云指挥使。那么王爷在立储的道路上便多了两个敌人、两道阻碍,有些得不偿失啊
!”
南流晔的手渐渐捏成了拳,不得不承认,云梦牵的话让他有片刻的犹豫。
可他也早已做好了打算,大不了就纳了她,或者干脆金屋藏娇,一个女人而已,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他冷笑一声,抬步就上了马车:
“你以为如此说,本王就会怕吗?本王若是怕,就不会在此等你多时。本王说了,本王会纳了你,只要纳了你,谁还敢有意见?”
说话间,他已经坐到了云梦牵的身边。
幽帘阖上,月光穿过半透明的窗格照射进来,在两人的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暗淡的光影中,南流晔始终盯着云梦牵的脸,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都好像有些看不清。
他有些心急,只好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庞。
她娇俏的脸庞就在他的掌心里,嫩嫩的、软软的、滑滑的,却有些凉。
他缓缓欺近了她的脸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声音暗哑,充满了情欲:
“本王就是惦着你,哪怕你背叛本王跟了玄苍,哪怕你早已非清白之身,本王还是惦着你,你说这是何故?就连本王自己也搞不懂,为何整日整日地想起你,整日整日地想要见到你,就是因为惦着你,本王对其他女人都
提不起兴趣。所以本王一定要得到你,本王就是想知道,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