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死死地瞪着千机老人:“王渊说的果然不错,你就是活该!我不求你了!”
“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众多,我去找旁人,总有人能有办法,我又何必在你这棵冷血无情的歪脖子树上吊死!”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江楼月气愤地转身就走。
堂屋里,谢景晗呆住了,好半晌反应过来,赶紧抓了一旁的雨伞追上去。
然而江楼月已经走的不见人影。
谢景晗只好又拿着雨伞回来。
进到堂屋的时候,千机老人垂着眼,看不清楚眼睛里的神色,但花白的胡须却在隐约颤动。
江楼月所说的每一个字,全部戳到他心里面去了。
可江楼月越是这样,他越是绝不松口!
以前没留住玉休宁,如今有一个和玉休宁长相如此相似的宁玉蓉,还送到了他面前来,他怎么也得给自己留下点什么。
说他冷血也好,当他卑鄙也罢,他就是这样的人!
……
江楼月气的不轻,一路跑下山去。
浑身湿透,水滴滴哒哒也洒了一路。
但她已经拿了主意。
她不要再在这里耗时间了,这个死老头,就算宁玉蓉答应了他,他以后也还
会找别的事情出来。
她要回京,见谢尧,看他将京城的事情交代的如何了。
等交代完了,她便和谢尧一起回并州去,然后想别的办法医治父亲。
身上的衣服太湿了,走路都感觉被拖着走不动的样子。
江楼月到了村口的树下,暂且避雨,然后把袍子撩起来,将袍角的水全部拧了一边,又继续往前。
出了村子,她便顺着山间小道一路回城。
就在江楼月到了城门前的时候,迎面一辆马车也停在了城门口。
江楼月心烦意乱,根本懒得多看一眼,错开身子就要大步进城去。
那车上却传来一声轻唤:“楼儿。”
“……”
江楼月僵住。
听错了吗?
为什么会是谢尧的声音?
“楼儿——”
那声音又唤了一声,在身后。
江楼月缓缓转身,就看到后面那马车上下来个穿着一身金白色锦袍的男子。
白色的云靴踩在满是泥泞和水洼的地面上。
干净的白和那些脏污对比鲜明。
江楼月的视线,顺着那云靴,缓缓往上,一路掠过袍角,扫过束着白玉腰带那劲瘦的腰,交领的衣襟,最后,落在了那人无比熟悉的脸颊上。
谢尧打着伞站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