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愚昧无知,但偏偏人言可畏
,天下悠悠众口,有的时候比真刀真枪更加具有攻击力度。”
江楼月沉默片刻,“你想借由这次泄洪之事做点文章?”
“不错。”谢尧缓缓说道:“上兵伐谋,真的动刀动枪,其实往往是下下策。”
江楼月沉吟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办?”
“你还记得上一次,淮水泄洪,谢流云是怎么与天下万民说的吗?”
江楼月知他说的是前世。
淮水泄洪,恰逢是她进攻信阳的时候,在信阳水脉之中下毒,致使信阳哀鸿遍野,淮水泄洪之后,谢流云便说,是上天降下了惩罚,因为江楼月在信阳大开杀戒,触怒了上天。
江楼月眼前一亮:“那咱们也可以如法炮制。”
“对。”谢尧慢慢说道:“咱们还能做的更好一些——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
“我知道你今早去了营中,打算练兵了,想练兵你便练兵吧,如今记挂着你爹爹的伤势,旁的事情你也不必分心去管,只等着看我帮你报仇就是!”
江楼月看了谢尧好一会儿,凑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脖颈:“阿尧,你真好。”
谢尧眼帘半垂,轻轻把她环抱,“你已经撑了许久,很累了,接下来的路,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江楼月就
那么靠着他,没有说话。
但她绝不做娇花,有太多的人需要她护着,她也不想让谢尧一人撑着所有,那太累。
许久后,谢尧问道:“侯爷的伤势如何了?”
回来的太晚,宋先生已经睡下,他也不能将老人家叫醒询问。
江楼月说:“宋先生说,我爹爹可能……很难醒来。”
话到此处,江楼月从谢尧怀中退了出去,眉心笼上无数愁绪,“但宋先生也说,千机老人有诸多能耐,如果找到千机老人,或许可以救醒爹爹。”
谢尧点点头:“对了,王渊不是千机老人的弟子吗?”
“是啊,我传了信过去。”江楼月微皱着眉:“只是他那么年轻,跟在千机老人身边的时间还很短,只怕也没学到千机老人几分真本事。”
找王渊前来,说实话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了。
“先不要这么沮丧。”谢尧劝道:“事在人为,万一你表哥真有那个能耐,一切不是正好。”
“嗯。”江楼月点点头,又说:“正好谢景晗也在这里,我明日得空去找他,问一问千机老人有什么怪癖,看看,能不能问到什么蛛丝马迹。”
最好是能把千机老头找到。
谢尧应了一声,说:“时辰不早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