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前不断闪过那线虫朝着自己窜过来的画面,脸色十分阴沉。
谢流云远走柔然送亲,别院的护卫又这么严,她房中的线虫是怎么出现的?这院子这么大,除了屋中,其余看不见的地方又藏了多少线虫?
“罗风!”江楼月冷声呼唤,罗风本来已经打算去休息,听到声音立即赶到了江楼月身边来:“小姐。”
“把院子里的灯火全部亮起来,吩咐宫九和宫五,寸步不离的守住殿下,还有,你们都不要进屋,把今日守卫院子的人全部给我叫过来!”江楼月下了一连串命令。
“怎么了?”罗风迟疑着多问了一句。
江楼月说:“我屋中有线虫。”
罗风一凛,不敢多问,立即照着吩咐去办事了。
别院的护卫是谢尧的人和江楼月手下的罗风一起负责,罗风和宫五两人安排的,很快守卫院子的人就被叫到了江楼月面前来。
宫五已经知道了线虫的事情,面上神色十分凝重,没想到这守卫森严的奉县别院,竟然也能混进来平王的人!
宫五拱手行礼:“郡主,今天下午的守卫是这几个人负责的。”
那是八
个穿着九宫青色服侍的护卫。
江楼月接过罗风手上的灯笼,缓缓走过去:“你们几个是什么时辰换岗的?中间离开过吗?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院内,要巨细无遗,每个人都要回答。”
八个护卫面面相觑,迟疑地朝着宫五看过去。
宫五冷冷说:“还愣住干什么,没听到郡主问你们话吗?快说!”
护卫们瑟缩了一下,“我们是在申时换的岗,中间从未离开过,这里也没有人来过……”八个护卫口径一致。宫五转向江楼月:“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九宫护卫,他们的话可信。”
江楼月拧起了柳眉,又问:“那子时之后,申时之前是谁在守卫?”
“是宫九。”宫五应了一声。
江楼月转身朝着谢尧那院子里走,一进去,就见宫九双手环胸抱剑立在谢尧门前,满脸严肃,正指挥手下巡查院内的各个角落。
“郡主。”见江楼月走来,宫九行了个礼。
谢尧这些时日都没怎么休息好,精神不振,今日计划启程的事情,江楼月怕他路上难受,下午便让宋大夫准备了些安神助眠的香料在他房间内熏上,是以院内虽然有些动静
,屋中的谢尧却睡得十分安稳。
江楼月问:“听说子时到申时是你守护的两院?”
“……”宫九握着剑的手,指尖几不可查的蜷了一下,“是。”
“那可有什么人进过我的院子?”
“没有。”宫九回的斩钉截铁,“午时之后,我一直没离开过这两个院子寸步,也没有任何人进过小姐的院子。”
“宫九。”江楼月笑了,她缓缓上了台阶,站在宫九的面前,分明要比宫九矮了一个头,但浑身所散发出的强烈气场,压得宫九背脊下意识的弯曲,江楼月说:“你还记得当初你在京城求我帮你的那一次吗?”
“属下……记得!”
江楼月轻声发问:“你那么想留在殿下身边,到底是为了保护殿下,还是为了害殿下,嗯?”
“郡主!”宫九猛然抬头,“属下当然是想帮殿下,保护殿下的安危——”
江楼月声音骤冷:“那你为什么说谎?”
“属下没有!”宫九急忙说:“属下没有说谎,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看来,你是不算说实话了。”江楼月冷笑了一声,“这整个别院,守的如铁桶一般,我所在的院子又是一刻
也没离开过人,更没进去过生人,那你告诉我,线虫是怎么进去的?这整个院内,便只有那哑奴一人和线虫有莫大的关系,而最近这段时间,也只有宋梨每日接触哑奴,你现在矢口否认,就是仗着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