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官员们,都在劝说傅昼。
傅昼却并不理会,他把郁含抱到床上后,毫不犹豫的从窗户跳下。
这里是三楼,距离地面七八米高,他是后背朝外倒下去的,样子吓人,众人倒抽了口凉气。
好在没多大会儿,他就被一群人簇拥着回到了房间。
虽然没有什么性命安危,但是胳膊摔断了,腿也一瘸一瘸的,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怜。
他一进屋,眼睛就不由自主朝着床上看去。
郁含还是蜷缩成一团的躲在床角,仿佛无知无觉。
傅昼的唇角抿的更紧了几分。
周怀信见状面无表情,他现在对他们两个已经懒得说些什么了,只叫人去请了大夫。
大夫检查过后,庆幸他福大命大,给他接上了胳膊,打了石膏,叮嘱他好生休养。
他们这会儿在隔壁房间,没有旁人,不等大夫离开,周怀信就把嘴巴狠狠一瘪。
他阴阳怪气的开口,“她叫你跳你就跳,她叫你去死你死不死?我还真不知道你竟是个大情种。”
傅昼没理他,刚巧有话要问大夫,“她现在产生了轻生的念头,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做才好?”
大夫叹息着回,“这可不是好现象。”
周怀信听的着急,插嘴道,“这当然不是好现象,大夫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人要担心坏了。”
大夫说这其实不能算是病,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大,钻进了牛角尖, 一时半会儿想不开而已。
只要好生开导,用她最在乎的人或者事物来提醒她,安抚她,总会慢慢痊愈的。
郁含眼下最在乎的,无非就是郁家人。
他们现在都受了伤,回去的路上要受颠簸,于是傅昼让人连夜去京城请郁家的人过来。
等安排完这一切,他就又要去郁含的房间,却被周怀信给拦下。
傅昼拧眉,“你还有事?”
周怀信:“我的大情种,有话跟你说,我明天就领着周怀朔回京城去了。你这边还要多久?”
傅昼想了想,没能给出准确答案,“得看她的情况如何。”
周怀信:“皇上那边你怎么交代?”
傅昼:“折子递上去了,将功补过他挑不出茬来,她是我的人,他也再没理由强行带走。”
周怀信叹气,“不过郁含这次是真遭罪了,但要是落到司灵秀手里,下场只会更惨。”
傅昼不置可否,眸里的墨色更浓。
周怀信看他这样,忙提醒说,“你就算想动司
灵秀,也要忍段时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安抚郁含,我看她受的刺激挺大,你就别装腔作势的绷着了,把人好好哄回来跟你过才是正道理。她现在家里那样,只能依赖你,你们的关系,只要你同意,还不是想好就好吗?”
傅昼心想,还真说错了。
原本确实是他想怎么样就怎样,但从他刚才毫不犹豫往楼下跳时,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当天晚上他再度回到郁含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但是依然只吃了一点东西。
他一宿没睡,次日等她醒来后,才叫人轮班,换成自己去眯会儿。
等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去京城接郁家人的侍卫回来了。
傅昼抹了把脸就起了,交代下去怎么做之后,再次来看郁含。
她这几日醒来都是保持着一个动作,不说话不动弹的坐在床角。
以往傅昼都不会碰她,这次却直接走到床边,将她抱了起来。
他像是抱小孩一样,让她两腿跨开,夹在他的腰上,大掌按着她的后背,嵌进了自己怀里。
两个人来到窗户旁边,楼下的街道两侧人来人往,采花杀人案结束之后,街道上多出不少姑娘家。
静静站了一会儿,有几道熟悉的
身影,从下面经过。
郁含的眼睛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