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聊胜于无,至少封上算是有点心理慰藉。
房间另一侧还有窗户,所有人都远离窗户,只有铁先生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言不发。
没了出去的那一群人的中和,他这一身打扮加上从头到尾不蹦一个字,莫名有些吓人,连和谁都能聊上两句的老板都没上去说话,几个年轻人坐在尽量靠近他的地方,也没敢放肆说话,自以为隐秘地看着他。
能够注意到不断投来的打量的视线,铁先生并不在意,转头看着窗外不断落下的雨滴。
阴沉的天极其类似于雨夜,白天黑夜颠倒,雨声一声一声落进耳道,错乱不绝。
时间颠倒,空间颠倒,现实和记忆不断交叉。
纷杂声响里似乎夹杂着呼喊声和求救声,被人踏碎的刀具碎片溅起又落下。
……从一侧亮起的弯刀的光,变成冰晶状落下的雨滴,无可抵挡的冰寒。
碎片化的记忆从脑子里快速闪过,头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犯痛,铁先生按下头上的帽子,强制回神。
外面的动静停了。
尖刺扎进房屋和地面的声音消失,不断蠕动着的荆棘枝条停下,除了已经毁坏的街道,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雨声里混杂着敲门声,坐得离门口最近的老板快速起身开门。
是出去的一群人回来了,五个人出去五个人回来。
没有在后面看到多的人影,看到走在最前的杨志摇头,房子里的人大概猜到什么了。
让这些东西躁动的血的来源是镇长,他以前经常处理这些荆棘,一直没出过意外,这次失手了大概是因为阴云太重天太暗或者下雨行动不便,不小心碰荆棘上了。
活了十几二十年还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死亡的恐惧,几个年轻人眼睛一睁,腿一软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他们不是为今早还健在的镇长伤心,而是为处在同样境地下的自己感到担忧。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们以为网上那些隐隐约约的谣传大部分都是假的,只把这次出来当做一次旅游,顺带回去还能和朋友吹嘘,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些事情。
老板捂着脸缓慢蹲下,声音干涩,“怎么偏偏今天这么不小心,怎么今天就偏偏下雨了呢。”
屠户上前去拍她肩,小声安慰。
出于人道主义和基本的关心,司机几个人也上前简单安慰。
死寂感在房间里悄无声息又迅速地蔓延开。
老板被扶着坐在桌边,捂着脸平复心情。屠户也顾不上身上潮湿的衣服,慢慢拍背安慰,脸上满是疲惫,转头对坐在另一边的杨志说:“事情不用再继续查下去了,这里再有任何一个人出事,我都担不起这个责。”
他说:“等这场雨过了你们就走吧,我到时候给你们清路。”
几个年轻人求之不得,要是可以,想现在就直接飞回家。
“明明来的时候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不会下雨。”
气氛压抑到极致,年轻四人组里唯一的女生终于再也忍不住,抽泣了声,抬手擦掉不小心掉出的眼泪,“……明明说前天是这周下的最后一场雨。”
“……”
她话一出,明明一句很普通的话,现场却微妙地滞凝了瞬。
屠户安慰宾馆老板的手短暂地顿了下,杨志和铁先生同时抬起眼。
周然放下挂脖子上的相机,叹了口气。
“好,雨停了我们就走。”
杨志意外的好说话,应了声,之后紧接着又说:“今天下午还有点时间,上午有些地方没看完,我们再去最后一趟。”
对面的屠户的动作停下,站旁边的蔡袅也给吓了一下,“啊,现在吗,又去?”
杨志说:“之后雨说不定会下更大,我们这次来总要带点成果回去。”
意思是就是现在,铁先生也已经很配合地从座位上站起。
他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