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满穗,两匹赤兔马,一匹做工粗糙,是我当年做的,另一匹精细点是小崽子的,它们紧挨着一起,就像是在窃窃私语。
此时恰好,黄昏转场黑夜,表演影子戏倒是极为合适。
满穗生起一团篝火在船板,拨弄着火盆上的煤炭,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看我时,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黑白分明的瞳孔,满满倒映着的全是我的身影。
“你们在搞啥子嘞?”本在船头撑船的船夫也被这道火光吸引了过来,指着表演影子戏的架子问道“这又是个啥子玩意?”
“这是表演影子戏的道具,话说回来,你应该还没看过影子戏吧”满穗回头朝我眨了眨眼睛“不然就坐着看我们演一段?”
“好哇,饿还没见过哩。”
因为没有锣鼓,我们只能凭着感觉开演。
多年没有碰过这些玩意,我倒也是生疏了不少,只能磕磕碰碰地操纵着吕布小人骑赤兔马向前满穗操纵的三兄弟冲去。
似乎是看出来我的窘迫,满穗腾出一只手握着我,将我带入她的节奏,对着刘关张三兄弟步步紧逼。
随着幕布上的小人正式交战,因为满穗腾出了一只手的缘故,原本的刘关张三兄弟只能一个个单独面对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