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响应袁绍战术,自句阳县后撤之后,径直退兵回了郡治定陶,将句阳县拱手让给了徐荣。
张杨很是不解,他为守句阳,流血流汗,还为其负伤,如今一句话没有,就撤了,一路上数次追问丁原原因,丁原拗不过,只好坦诚相告。
“稚叔,撤军乃是袁绍之令,名义上,他是兖州牧,我是济阴郡守,而实际上,你我皆傍身袁氏,如何能不听命行事。”丁原解释道,完了还都囔一句:“你以为我愿撤,我并州骑手,历来只知冲锋杀敌,如何到了这中原之地,就整日趴窝守城,还要诈败,明明守住了还要撤兵,是何道理!”
“稚然勿恼,若此战能胜徐荣,你我照样能扬名!”
“但愿吧!但愿徐荣能上当吧!”
在丁原撤军之地,一支兵马缓缓入城,徐荣望着城门上方,悬挂木牌上书的句阳之名,对身旁的段煨道:“丁原主动撤兵,必定有诈,我先率军入城,段将军在城外驻扎,待明日,据此西南二十里处,还有一小城,名唤葭密,你去占之,与我互为援护。”
“徐将军是否过于谨慎了?丁原数战皆败,自知不敌,于是撤走,合乎常理。”
“段将军有所不知,我与丁原交锋已有数年,知其战力,并州骑兵常年戍边,与西凉军不相上下,再者,如今秋收刚过,断无断粮的可能,你说,他如何会主动退兵?”
段煨听徐荣这么一说,思路立即清晰起来,“他们这是想诱敌深入,引我孤军入境!”
“我亦有此怀疑!”徐荣正色道。
“那这句阳,我们要还是不要?”
“袁绍大方,拱手相送,岂有不要之理!”徐荣笑道:“我不光要,还要拿下周边大小城池,驿站里舍,以巩固此地防线,待董公援兵到来,再图定陶!”
“恐怕徐将军要失望了,南阳局势突变,董公此次不会派援兵来了。”段煨道。
徐荣听罢顿住入城脚步,立在原地,似在思索。
“南阳局势,确实焦灼,韩遂反水,对局势影响太大,若无援兵,我等不可贸然深入,固守此地,再加上渤海王援护,立足绝非难事。”
“哈哈,我倒是希望并州牧立即南下,将丁原的并州军,带回并州。”段煨笑道,说起并州牧刘擎,段煨虽初来乍到,但也从徐荣那得知了一些事。
兖州三分,渤海王独得其二,董卓与袁绍,共分其一。
段煨深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董卓在兖州方面所投兵力,远不如南阳。
徐荣与段煨分开,率军入城,句阳城内街道空无一人,战端一开,句阳百姓就开始逃,等丁原离开之时,又跟随丁原逃了一大批。
“传令下去,入城安顿之后,立即开伙,不得劫掠城中百姓!”
徐荣下令,能令躁动的将士们沉下心了,也就干饭这件事了。
……
冀州,邺城。
日上三竿,阳光从窗纸投入,刘擎随意瞥了眼,觉得刺眼,便收了回来,这才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我是谁?我在哪?刘擎懵逼了一瞬,旋即想起自己昨夜在貂蝉的天香苑过的夜。
“大王,醒了?”
一道悦耳之音袭入耳中,貂蝉的身影款款而来,惊鸿宛转,莲步翩然,只是寻常走动,也美得好似舞姿,红花腰襦裙随着莲步走动一绽一绽,宛若开出的花。
刘擎又想起昨夜貂蝉之语:“大王,来欣赏妾身的舞姿吧。”
最后不仅欣赏了,还一起“跳”了,只是刘擎征战四方,坐惯了鞍马,腰比较硬,有的舞姿,比较废腰……
“什么时辰了?”刘擎问。
“已是己时二刻。”
哎呀,这个时间,应该是陪蔡琰看晨间信报才对,迟到半个小时,蔡琰倒是不会说什么,可是这会延误和荀采的午膳啊,那妮子可吃不得半点亏,少陪她一点,连加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