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后:
“哝哝,说话。”
他愈是着急,她便愈是笑得香甜:
“他是个特别好的人,有才华却不轻狂,有家世却不显摆,良善又温暖,赤诚又可爱”
“哦,对了,他长得也特别好,有一副能够让人一见钟情的好相貌。”
她絮絮叨叨说着,直到肃王听不下去了,狠狠啃咬在她的唇上:
“很好,你既有人相依,我也就放心了。”
肃王武瑛玖叫暗室里的姐妹帮忙打探哝哝的私事时,没有料到自己会因为她的回答失了方寸。
他原本想的是,她既不愿跟了自己,必是有旁的什么打算。
如果她还有家人可以相依,他便还她自由。
可听着她无限仰慕地描绘出那人伟岸的形象时,肃王武瑛玖心里的天平一点点失了横,他可以真切地感知到哝哝对那人的无限依恋和向往,他可以想象她提起那人时眼眸熠熠、神采飞扬的模样。
肃王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哝哝拒绝自己的理由。
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了有违教养和气度的小人之念:
他想要枉顾女人的意愿,把她强行扣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贪念在肃王脑中愈演愈烈,几乎可以和他的骄傲、礼教和自律抗衡。他被少女牵着鼻子遛了一道,生硬地执起女人一只冰凉的手,强行将一块温润的玉佩塞到了她的手中,冷冷道:
“这块和田,是我头一次获嘉奖时得的彩头,当不止三百金。你走吧去会你的阿春哥。”
黑暗,将他转身离去的落寞完完全全地掩盖了,他略显踉跄地往前走,茫然地那走过千百次从未绊住他的桌角撞上了,他却恍若行尸走肉一般继续往前走。
禹禹独行,肃王武瑛玖早已习以为常。
他的人生,被难以启齿的病症驱使,早已失去了光明与星辉。
他尚且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本不该生出有人相伴、与人相携的绮念,也不应该轻易许诺旁人将来。
放她离去,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肃王武瑛玖沉溺于无法自拔的失意中,便没有觉出到黑暗中有人小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她纤细的双臂不受控地环过他的腰身,十指牢牢地扣在他的腰间,有嗡嗡的声响带着几许哽咽回荡在四壁间:
“主子,你为何对哝哝这样好!”
好得让她都有些不忍心离开他了。
肃王武瑛玖只手便可以将凌姑娘双手包裹,他用他的炽热熨帖着她的冰寒,与此同时,心底的寒冰也在与人温暖的同时慢慢消融。
长久无言的依偎后,凌照水听到他说:
“哝哝,我并非对所有人都这样好的,你可明白?”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上移,穿过平坦紧致的腰腹,直至宽阔结实的胸膛。
在黑暗的荫蔽下,在男人胸膛靠左的地方,凌照水清楚地感知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哦不,那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