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梦到邢笙添,还是“本来就该这样”……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魏依芸低头沉思。
忽然,一个类似于警报的声音响起:“滴滴,滴滴,滴滴……”
邢笙添大喊:“依芸,快走!”
随后,在一阵爆炸声中,魏依芸惊醒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医院里,动弹不得。
“依芸,醒了?”魏佟艺紧张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哎呀,还是有点烫。”
魏依芸从她口中得知,自己发了40度的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你觉得怎么样,好一点儿了吗?”
魏女士,我刚刚在梦里经历了一场爆炸,如果你知道,这梦像真的一样,你还会这么问我么?魏依芸想。
但她还是这样回答母亲:“嗯,好多了,谢谢妈妈。”
毕竟不知者无罪。
“让我再睡会儿吧。”“嗯,好。”
其实本来魏依芸没生病的,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偏要作死装病,就是为了……见邢笙添?
结果还真生病了。
回头找那个家伙算账。
还有……他是梦里的人……
那场爆炸,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吧?
想着想着,她沉沉地坠入梦乡。
也许是睡得太沉了——
这次,她没能如愿梦到他。
而在另一个地方,邢笙添正试图从一片废墟中爬起来。他的脸上,手上,腿上……满是伤痕,染红了他雪白的实验服。
那片废墟,原本是一个实验室。
“嗒嗒,嗒嗒”的脚步声向他缓缓靠近,他猛地一回头。这一剧烈的动作,让他精疲力尽,闷声吐了一口血。他呆呆地看着那片血色,冷笑了一声:“程临晚,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没有疑问,没有惊恐,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漫不经心,还带了一点讽刺。
“我来看看一个疯子,究竟能固执到什么地步。”一个看上去比邢笙添要大几岁的男人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尘土,“奚望云那个女的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过了七年都没能忘记?哦,她现在叫‘魏依芸’,而且还把你忘记了。啧啧啧,多惨一人啊。深爱着她,而她却忘记了。”
“她好歹……也救过你的命。你还记得吗?她曾从那群要把我们当成小白鼠做思想转变实验的疯子手里救出来!”
“你说那个想法完全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疯狂支持者?不好意思,我记性差,不认识。”
邢笙添欲言又止。
“还有,江凌雾,你不要再疯下去了。‘异度空间’的禁室是机密,怎么能容许你滥用职权,擅自闯入?爆炸是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哦对,你改名了,改成‘邢笙添’了。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人名?你还是叫‘江凌雾’吧,别改了。”
说完,程临晚给了江凌雾一个不屑的背影。
他刚走远,远处就依稀传来了几个人的叫喊声:“别让夜行者江凌雾跑了!”
“夜行者”这个说法太历史了,是很早以前理想主义者的代名词。
奚望云当时,也是“夜行者”之一。
可这已经不重要了。当下,正有几个那些以前想把除了同类外的所有人抓起来做实验的“实干家”在抓捕江凌雾。顾名思义,“实干家”是很久以前现实主义者的代名词。
那些两边倒的墙头草完美主义者呢?“异梦人”,真是名副其实,和他们在一起,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到底倾向于哪一派,就像有些人虽同床却异梦,虽同道却殊途。
“‘别让我跑了’?这里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往哪里跑?我一夜行者能跑到哪里去?”江凌雾支撑着站了起来,却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倒下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我是夜行者江凌雾,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实干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