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刚走出包间半分钟便匆匆转回。
她的神情有些差,直接朝萧衍伸出手:“车钥匙。”
萧衍把钥匙给她,问:“怎么了?”
“院长妈妈又犯病了,我回去看看。”阮倾边说边往外走,还不忘嘱咐一句,“你把人藏好。”
萧衍听说是院长出事,立即说:“我把他带走就回去,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阮倾脚步飞快,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下手。
她步履匆匆,快步离开凯奇会所,上了车就把油门踩到底。
一路疾驰,朝着郊区的福利院赶去。
……
段城刚下电梯,会所的总经理就迎了过来。
“三爷,那个阮……”
他的话还没说完,段城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瞧,眉头便皱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的人极快地说了几句话,段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知道了,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退回到电梯里,对秘书说:“去老宅。”
“好!”
秘书的心一沉,老宅里只有老夫人住着,这会儿打电话来,八成是老夫人又病重了。
电梯门闭合,段城眸色阴沉:“那个叫iya的医生找到了没?”
段老夫人的病需要手术,奈何手术难度太大,饶是段家也找不到一个敢接这个手术的医生。
只有那个以技艺精湛闻名的iya,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秘书的额角滑落一滴冷汗:“还没有,悬赏一直没有接,联系方式目前还找不到。”
iya不在任何一家医院任职,找她做手术得在暗网上发悬赏,若是她感兴趣就会主动联系接洽。
就像扔漂流瓶,现在他们的瓶子扔出去了,但对方捡不捡、什么时候捡起来,都是未知数。
“加码,”段城的语气无比凝重,“条件随便她开,只要她给我家老太太做手术,她要什么我都给。”
秘书连连点头:“明白,我尽力。”
除了等对方捡漂流瓶,他也不能闲着。
人在这世上活着,就总会留下痕迹。
比如前几天,他们刚刚得到了一张iya的照片,虽然照片模糊她又戴着口罩,穿着宽大的手术服看不出身材特征,但从双手的特征可以看出来……
她是个女的。
算是排除了一半医生吧。
……
福利院里,阮倾收起针灸针,瞧着床上的小老太太,埋怨道:“白天就不舒服了却不打电话给我,要我说多少次生病不能拖啊?”
李院长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说:“这不是怕你刚回家事情多嘛……其实没什么大事,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
李院长的心脏病是先天的,年轻时不严重,不需要做手术。如今年纪大了,病情逐渐加重,但身体状况已经不太适合做手术了。
阮倾把她扶起来,往她身后垫了个靠枕又给她倒了杯水:“您呐,就应该退休了,好好养一养身体,然后我给你做手术。”
“我退休了孩子们怎么办?”李院长瞪了阮倾一眼,旋即又拉住她的手,关切问道,“对了,你今天回家怎么样?没多说话吧?”
阮倾被问得一阵心虚。
她今天在阮家……说的话应该不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