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很快就带着一个酒保回来了。
“萧少,他就是李岩。”
阮倾第一时间打量李岩的长相,确定这人就是萧衍给的资料上的人。
萧衍塞给服务生小费,然后说:“你先出去,别让人进来。”
服务生听到这话,终于意识到这位少爷很可能是跟李岩有过节。
他瞄了眼李岩,然后飞快地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快步走了出去。
他和李岩并不熟,没道理为他得罪客人。
包间的门关上,李岩干笑着问:“萧少想喝什么酒?”
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他能怎么办?来凯奇会所的客人非富即贵,他根本跑不了。
就算是领班来了,也不可能护着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小酒保。
萧衍扬起个无害的笑脸,又把一叠钱放在茶几上:“别紧张,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如实回答就好。”
李岩猛点头:“萧少放心!我一定实话实说!”
阮倾直接问:“你母亲叫王玉梅?”
李岩一愣,赶紧点头:“对。”
“她现在在南城精神病院?”
“对!”
李岩有些摸不到头脑,心里纳闷儿自己那个不熟的妈到底怎么惹到了这样的大人物。
“你知道她以前在哪儿工作吗?”阮倾心里很急,但语气平稳不疾不徐。
“这个……”李岩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后说,“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进城打工了,好像是给人做保姆,几乎没怎么回过家,后来我十岁那年,她就确诊精神病了。”
“你知不知道她在谁家做保姆?”
李岩摇了摇头:“不清楚,她的事我实在不了解。”
阮倾在心中默默叹气。
她一直关注着李岩的微表情,他很紧张,但没有说谎的表现。
果然,想从李岩的口中直接问出隐秘不现实。
李岩觑着阮倾的神情,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小姐,是不是我妈她以前做保姆的时候犯了什么错?还是你们家丢东西了?”
李岩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为什么时隔十几年还会有人来问妈妈做保姆时候的事情。
他已经开始盘算如果这二位真的是来讨要什么东西的,那自己该怎么办了。
阮倾摆了下手示意他不必紧张,然后问:“我想要见一见你母亲,你可以带我去见她吗?”
李岩果断点头:“可以!”
“明天可以吗?”
“呃……”李岩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会儿后才尴尬摇头,“不好意思,小姐,南城精神病院每周六才允许家属探望。”
他其实很久没有去探望过母亲了。
一是的确不熟,没什么感情基础,二是因为他得赚钱,没时间。
而今天是周一,南城精神病院管理严苛,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不是探访日决不允许进入。
“那就等周六吧。”
阮倾侧头看向萧衍,朝他使了个眼色。
萧衍站了起来,把茶几上的钱塞到李岩的兜里,然后说:“小兄弟,在见到你母亲之前,得委屈你跟我住几天了。”
李岩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捂着屁股哭丧着脸说:“萧少,我只是酒保,我、我我我不出……台啊……”
萧衍嘴角轻颤:“少爷我也不好这口!”
“那、那您这是……”
阮倾打断他的话,直接说:“这事办完再给你十万,这几天你请假。”
李岩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