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妾身从厨房拿了些吃的,世子先吃些吧。只是祠堂中不宜见荤,还要委屈世子了。”
此话一出,林霄渝更是感动得无以为报,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怕他这会已经抱着柳沐倾痛哭流涕了:“沐倾,为夫这般误会于你,你竟还……”
柳沐倾淡淡一笑:“世子可会怪妾身要祖母这般罚你?”
说起惩罚一事,林霄渝心中的确有所怨言,但他深知柳沐倾的性子,若非如此,只怕以后自己都别想再近柳沐倾的身。
故而虽心中有所不满,但林霄渝面上还是摇了摇头:“沐倾不必自责,此事本就是我的错,若是我跪上几日便能叫沐倾消气,那也是值得的。”
柳沐倾破天荒地亲自拿了一块点心递给林霄渝:“其实,此事并非如世子想的这般。妾身虽对世子那日所为十分伤心,但又怎么忍心看到世子被罚跪?
妾身之所以这般,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叫他们掉以轻心,如此一来,世子才能趁其不备,彻底毁了他们的谋算!”
柳沐倾此番话一出,林霄渝都听愣了,他接过点心却忘了吃,只目瞪口呆地看着柳沐倾:“沐倾说这话是何意?你口中的‘他们’是谁?‘他们’又是在谋算什么?”
柳沐倾真想给这个没脑子的男人一个白眼。
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林舟会放着好好的嫡子不要,转而扶持一个外室子。
但是毕竟林霄渝还有可用之处,柳沐倾还等着看好戏呢,只得耐着性子循序渐进地道:“世子真以为三日后的晚宴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晚宴吗?”
林霄渝却仍未领会其中深意,边吃着点心,边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
结果话刚说完,竟又被点心给噎着了,柳沐倾只得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林霄渝:“世子性子纯良,自然想象不到这晚宴背后暗藏的算计。
妾身本也不想拿这些腌臜事污了世子的耳朵,只是妾身毕竟是世子的结发妻子,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世子被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林霄渝猛灌了一杯水,心中这才略有了些猜测,却仍不清晰:“我知如今这侯府也只有沐倾是好生待我的,你且同我详细说来。”
柳沐倾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林霄渝只会带兵打仗出出力气,脑子是一点都不灵光:“既如此,那妾身便直接同世子说了吧。”
林霄渝感激地看着柳沐倾,他一直都知晓柳沐倾心中定然有他,才会处处为他思虑,此时更是对此深信不疑。